排雷!!!!本章节女主性格比较软弱!会狗血玛丽苏!不喜欢就跳过!!!古早狗血玛丽苏!俗套强娶豪夺!!!
又是一年深冬。
元岁昭素来体弱,入了冬,便越发慵懒倦怠,整日里只寻温暖处倚靠着,若非寝殿内地龙烧得滚烫炽热,她怕是连榻沿都不愿沾。
此刻,她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指尖捻着一卷泛黄的杂诗,目光却并未落在字句间,只虚虚地望着窗外灰蒙的天色。
侍立一旁的辛夷悄声上前,将一条异常丰软暖和的狐狸毛毯轻轻覆在她身上。
元岁昭下意识地抚了抚那皮毛,触手生温,柔软得似一团云。
她微微怔忡,轻声问:“是哥哥又送东西来了?”
辛夷手下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回夫人,这是太师一早差人送来的,说是新得的雪狐皮子,让您先试着暖和不。”
元岁昭抚着皮毛的手微微一滞,停了片刻,才低低开口:“太师……今日可回来了?”
“方才哥舒将军来回过话了,说太师今日军务繁忙,会晚些回府,嘱咐夫人您好生用膳,不必等他。”辛夷小心回话。
元岁昭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她这位夫君,位高权重,是北周万人之上的太师。
他待她,面上看来是极好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奇珍异宝如流水般送入她房中。
可他那通身的威严气度,是从军营中摸爬滚打上来的锋利,总让她无端生出几分怯意。
她明白哥哥元孝炬的难处,元氏皇族早已势微,仰人鼻息,将她嫁入这太师府,是无可奈何的依附。
哥哥是疼她的,她知道。
思绪纷乱,缠着日渐沉重的身子,窗外风声呜咽,竟像催眠的曲调。
她握着书卷,眼睫缓缓垂下,在那暖融的狐裘和地龙的热气里昏昏睡去。
只是睡梦中似乎也并不安稳,眉心微蹙,一滴清泪无声滑落腮边,没入浓密的狐毛之中。
……
而此时,京郊大营的宇文护刚处置完最后一项军务。
他起身走到帐外,寒风立刻扑面而来,卷着零星的雪沫。
他眉头下意识便拧紧了。
风这般大,她最畏寒,不知那殿中的地龙可还烧得足?新送去的狐裘可合她意?是否又贪看杂书忘了添衣?那身子骨弱不禁风,他离府一日,心中便牵挂一日,尤其这般天气。
正忧心间,肆虐了整日的风雪竟渐渐歇止。宇文护眸光微亮,当即不再耽搁,沉声喝道:“哥舒,备马!”
一行人马蹄踏着半融的雪泥,朝着太师府疾驰而归。宇文护玄色的大氅在身后猎猎扬起,归心似箭。
宇文护一路疾驰回府,马蹄声在寂静的太师府门前戛然而止。
他翻身下马,将马鞭随手抛给迎上来的仆从,大步流星便往内院走去,玄色大氅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
穿过廊庑,直至元岁昭寝殿门外,他正要推门而入,却忽然顿住。
宇文护低头看了看自己犹带室外寒气的衣袍,甚至袖口与肩头还有未完全融化的雪粒。
他想起屋内那人娇弱畏寒的身子,这般寒气侵扰了她可不好。
脚步一转,他径直先去了隔壁的偏房。
早已候着的侍女们无声且迅速地上前,伺候他褪下沾染了风雪寒气的外袍和靴子,换上了一身在暖笼上烘得温热柔软的常服。
他甚至就着盆中的温水净了手,确保指尖不再冰凉。
做完这一切,他才放轻脚步,重新走向她的寝殿。
殿内温暖如春,地龙烧得极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她身上特有的清雅馨香。
宇文护一眼便瞧见了软榻上蜷缩着的身影。
他走近,无声地立在榻边,目光沉沉地落在元岁昭脸上。她似乎睡熟了,手中那卷诗书滑落在一旁,长睫如蝶翼般栖息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只是那眉心却微微蹙着,仿佛拢着化不开的轻愁。更刺目的是,那苍白的面颊上,竟清晰地印着一道未干的泪痕,在烛光下泛着微光,没入腮边那柔软的狐毛里。
宇文护的眉头瞬间锁紧了。
他心中掠过一丝不悦,并非对她,而是对那让她落泪的缘由。
他待她还不够好吗?锦衣玉食,珍玩奇宝,但凡她可能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会寻来送至她面前。
在这府中,无人敢对她有半分不敬。
他自认已极尽所能地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为何她还是这般郁郁寡欢,甚至在睡梦中垂泪?
是……还在想着那个于义?
这个认知让宇文护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与……一丝极淡的挫败。
他抬手,却并未立刻触碰她,而是先走到一旁烧得正旺的地龙边,将掌心烤得暖透,驱散了最后一丝从外面带来的微凉气息。
这才重新回到榻边,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惊扰了她。他伸出那温暖的大手,极轻极柔地拂过她湿润的面颊,拭去那抹冰凉的泪痕。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暖玉,却带着易碎的脆弱感。
他的动作已然放得极轻,元岁昭却还是嘤咛一声,迷蒙地睁开了眼。
水汽氤氲的眸子里初时还带着未醒的懵懂和惊惧,待看清眼前之人是宇文护时,那惊惧稍稍褪去,转而化作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便想撑起身子:“太、太师……您回来了……”
声音软糯,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带着颤音。
宇文护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起身:“吵醒你了?”
他的手掌依旧温暖地贴着她的脸颊,目光沉沉,锁着她那双试图闪躲的明眸。
“告诉夫君,为何哭?是哪里不适,还是……谁让你委屈了?”


排雷!!!!本章节女主性格比较软弱!会狗血玛丽苏!不喜欢就跳过!!!古早狗血玛丽苏!俗套强娶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