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骤然闪过厉色。罗渽民彻底失去力气，化作一条小蛇。你用杂物将他完全盖好，只留一丝透气的空间。

刚走出洞穴，就听到一个谄媚的声音：“大人，您看前面的洞穴，蛇妖肯定就在里面！”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正对旁边的人点头哈腰。那人眯着眼，见你走出来，对身后手持棍棒的打手们一挥手，示意上前。

“你们有什么事吗？”你强作镇定，试图扮演一个山中流浪的孤女。

“姑娘，可见过蛇妖？”那老道甩了下拂尘，踱到你面前，打量着你柔弱的样子。你被两个打手粗暴地架住。

“当然没有，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女子，住在山上靠采野果为生。”你解释。

“哼……”老道冷笑一声，“给我搜！”

“我看谁敢！”或许是吃了太久的神木果实，又或是与罗渽民朝夕相处沾染了灵气，你体内涌起一股力量，猛地将压着你的人震开。

“妖女！她是妖女！拿下！”老道厉喝。

你抬眼，背光中，金色的眼眸冰冷而慑人。老道被吓得后退两步，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你就是当初那个小孩？”你盯着他，瞬间明白了。这股熟悉的气息，这心虚的神态，错不了！

老道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周围的打手一时也不敢上前。

“是不是我跟你们回去，你们就能放过这满山生灵？”你厉声质问。

“呵，姑娘，若非你这妖物迟迟不现身，它们也不会遭此劫难。乖乖跟我们回去，也算是给它们一条生路！”老道阴恻恻地说。

你伸出手示意他们绑上。走过老道身边时，你停下脚步，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以后睡觉……可千万别睡得太熟……”就这一句，便将他吓得连连后退，慌忙挥手喊道：“带走！快带走！”

你被关进了员外家的密室。起初，你以为不过是小说里那种需要妖物之血维持容颜或长生的俗套把戏。直到那老道从怀中掏出一个你无比熟悉的法器——正是当初李楷灿那世界刺你的东西！

“终于抓到你了！”老道狞笑着，用匕首在你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剧痛让你皱眉。他立刻将法器凑近伤口，法器果然亮起微光。

“亮了！亮了！终于亮了！”老道欣喜若狂，状若疯癫，“很快，等法器彻底认主，我就是这天下最厉害、最有钱的人了！”

他们日日来割开你的伤口取血。很快，老道就发现了不对劲，气急败坏地冲进密室。

“你不是蛇妖！竟敢骗我！”

“没有啊？我从没说过我是。”你被绑在刑架上，浑身伤痕累累，神情却异常平静。这份平静中，竟让老道恍惚看到了另一个身影——那个曾让他从骨子里感到恐惧的存在。

“可恶！你敢耍我？”老道恼羞成怒。

“呵，即使不是蛇妖，但也与他关系匪浅，不如……就用你来引他现身？”老道凑到你耳边，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满意地看着你脸上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