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抱起秋琴,把她拽出河面,向岸边游去,可是她力气有限,只拖了一半就没有力气了。
“秋琴姐,一定要坚持住啊。千万别放弃自己。”
玉如吃力的继续向岸边游去。
“是她?!”汪恩伦看到玉如,担心事情败露,欲一走了之,可良心上又过不去,脚下步子硬是挪不动半分。
“秋琴!”汪母来到此处,但还是来晚了一步,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玉如拖着秋琴游到岸边,此刻她的胳膊已经麻木,没有一点知觉。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把秋琴松开。
汪恩伦见此,终于帮忙把秋琴抱回岸上。
“秋琴啊,傻媳妇儿。让开,你们快让开,我知道落水之人怎么救,让我来。”
汪母说着,便双手按压着秀琴的胸口,想让她把水吐出来。
“刘姑娘,没想到会在此巧遇你和汪家婆媳。我看你的衣服湿了,还是找地方先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玉如本就筋疲力尽,此时看着虚伪的汪恩伦,她只觉厌恶。
汪恩伦感觉到对方冷凝的视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汪恩伦,收起你虚伪的模样。你抛妻子弃母,而今又逼死秋琴姐,你这个负心汉,你这个不孝不义之人,天理昭彰,国法一定会制裁你!”
“不,我没有逼秋琴,是她自己要跳河的,不是我。”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你知道我早有妻儿?”汪恩伦眼神一下变得凶狠。
玉如一步步逼近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汪恩伦,你的一切罪行我都会如实禀告国主。你好自为之。”
“你说什么?国主?国主在此地?”汪恩伦后退好几步,顿时慌了神。
这时,余秋琴吐出来大量的水,清醒过来。
“秋琴,秋琴你怎么样?”汪母急切询问到。
“我好多了。婆婆,你不该救我呀。”
“傻媳妇儿,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你不该走这条路啊!”
玉如听到秋琴姐醒来,转身去看她。
汪恩伦脑海中闪过一丝邪念,鬼使神差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缓缓地向玉如背后走去。
正当他抬手要砸向玉如时,珊珊即时出现用暗器打中他的手,汪恩伦吃痛扔掉了石头。
玉如回头,看着地上的石头,错愕不已。
他竟要杀自己灭口!
汪恩伦还等不及做反应,已被姗姗用剑挟制住。
“汪签帅,得罪了!我乃国主随护,跟我走一趟吧!”
公堂。
楚天佑端坐县衙上方,赵羽珊珊站立两侧。
堂下跪了一地。
汪恩伦,汤夫人和汤瑶以及汪家婆媳。
“汤夫人,你可知罪?”
“臣妇……”
“汪恩伦无情负义,弃妻儿于不顾,固然可恨。但弃母不养更是死罪。你明知其罪却参与蒙骗我,你可是欺君之罪!”
“臣妇知罪,臣妇该死,臣妇该死!”
“你罪不及死,我更念及丞相恪勤匪懈,功在朝廷,遂加特恩,不加深罪。仅罚你赎银三千,闭门自省一年,你可服罪?”
“臣妇服罪,谢国主隆恩。”
“起来吧。”
“是。”
汤夫人颤颤巍巍起身,站到一旁。
“汪恩伦!”
楚天佑脸色更加阴沉,一想到玉如险些遭他毒手,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就地正法。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意。手下拍动惊堂木:“你已犯死罪,却又欲杀公主灭口,真是可恶至极!该斩!该杀!”
汤夫人听了心惊胆战,原来那刘姑娘是公主,怪不得…她早该想到。
汪家婆媳则是磕头替汪恩伦求情,求国主饶了恩伦。
“汪恩伦,你瞧见没有,你对母不孝,对糟糠妻而无义,但她们反过来为你求情,你惭愧不惭愧?”
“汪恩伦知罪,汪恩伦该死。汪恩伦万死莫宥。”
“你确实该死!单是欲杀公主一条就足以判你死刑。本王……”
“且慢……”玉如从县衙外走进来。
她只是回去换了身衣服,幸好还来得及。
汪母见到玉如,声泪俱下:“刘姑娘,求求你救救恩伦,你大恩大德,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你帮忙说个情吧。”
“娘,是公主救了我,恩伦却恩将仇,要杀害公主,你让公主怎么帮他?娘,我们就不要让公主为难了,这都是恩伦的命啊。”
楚天佑拍动惊堂木以作警醒:“公堂之上,莫要喧哗。”
“玉如,你来这儿可是有话要说?”
“王兄……”玉如双手作揖:“臣妹恳请王兄饶汪恩伦一命。”
“他要杀你灭口,你还要为求情?”
“王兄,汪恩伦他死不足惜。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汪大娘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如果汪恩伦死了,撇下孤儿寡母,丧夫丧子丧父之痛,多么可怜,她们一定会后悔不该来这一趟。王兄,难道你要让她们的后半生在遗憾和泪水中度过吗?
楚天佑本就有意对汪恩伦从轻发落,只是想到玉如的事,让他一时难以消气。
斟酌再三,楚天佑拍响惊堂木。
“汪恩伦,既然公主开口替你求情,我饶你一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判你杖一百,流放极边七年。”
“谢主隆恩,谢国主不杀之恩。”
“臣妹多谢王兄。”
“玉如,你暂退一旁。”
“是。”
处理完汪恩伦,接下来该汤瑶了。
楚天佑有意让她们两女侍一夫,被汤瑶拒绝。
“我不愿意。即使是我为大,她为小,我也不愿意。”
“你腹中可已有了汪恩伦的孩子?”
“我就算让孩子不出世,也不愿意为了孩子,与人共侍一夫。”
“你……”
好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玉如从心底里对汤瑶多了一丝钦佩。
楚天佑无奈,只好判决汤瑶与汪恩伦婚约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