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已经过去了数年,这十五年变化是挺大的。吴降结识了一帮朋友和一个干哥哥——吴升。并且干了一堆在台上能把砸褂当包袱的事儿。
好比吴降爱吃糖葫芦,吴升也爱吃,于是俩人天天抢糖葫芦,最后吴升发誓再也不吃糖葫芦了;茶馆里有个叫胡忠的,在听吴升发誓后把自己笑抽了,爹让他歇了三天;还有吴降吃了五根糖葫芦吐了半个时辰……但过了这些事后,爹再没砸褂了。
孩子总有长大那天,爹琢磨让吴降去学学女红。但是班子拒绝收一个动不动把就能针掰弯的孩子。
爹晚上愁啊,想着这孩子也不能就会乞讨啊,得让她学点什么。思索片刻,把娘给叫起来了。
“咱打算让吴降学些啥啊?哪个班子也不收她啊。”
“你这个烦人玩意,大半夜叫我起来就为这个?实在不行你收!”
“是啊,我咋没想到啊!成,就拜我。”
“降是个婵娟啊,到时候上台不得让人骂死?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男女平等啊。”
“放一万个心,这姑娘跟别的不一样。”
“你随便,但是她要背人说哭喽,我跟你没完!”
第二天早上,爹把吴降叫起来,面色有些凝重,吴降一下就怕了。
“爹,我昨天真没去后台把大褂穿身上。”
“不是这个。”
“那……我也没动道具啊?”
“爹想了挺久,你总要有个本事,爹想跟你说,爹教你说相声,教你唱京剧。”
“行,爹教我什么我都愿意。”
吴降好歹是听着班子里的人练基本功长大的,背地里也在三更天偷偷出来练过,怎么着都和吴升他们齐平。拜个师也只是走个形式罢了,毕竟她都十九了,这么晚学也比打小就学的人差。
按这个学龄,吴降该登台演出了,现在又有一个问题,吴降她没搭档啊。爹就想着去找吴升。
“吴升,师父跟你谈谈心。”
“怎么了。”
“你干妹妹缺个搭档。”
“我一男的不好吧,我不跟胡忠挺好的吗?”
“胡忠我到时候让李沐华跟他搭。”
“为啥非得是我啊师父。”
“你俩不用过磨合期。”
“我谢谢您师父,那明天就我跟妹妹上?”
“是,一会儿该做饭了,走吧。顺便帮你师娘扇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