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吴降很重要的日子,她得登台演一场。现在令她唯一惶恐的就是她的性别。这个时代,对于男女平等简直是无稽之谈。所以对于吴降,上台可能就是一个挑战,那又能怎么样呢?她还得硬着头皮上啊。
换上了件红大褂,就寓意着开门红吧,吴降竟然想到了婚服,不由得小脸一红。都说搭档要穿一个颜色的大褂,吴升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上了深红色大褂。
一上台,台下不出意外的开始议论纷纷,要么就是觉得红大褂像婚服,要么就是男女一块上台不合适,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女的就该守女德,就该在家做女红。
吴降察觉到了她在看官眼里印象不大好,就不再强调自己的性别了。
“大家好,我叫吴降。”
“这是她的名字。”
“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他有另一个身份,他也是我的哥哥。”
“是我。”
“他的名字我要隆重介绍一下。”
“您客气。”
“他叫……呃……您贵姓来着?”
“不敢,贱姓吴。”
“不敢见姓吴的,短人钱嘛。”
“不是那个意思,您刚刚不说一‘贵’字?我配不上您这贵字,所以用一个贱字。”
“您弄不了我这个柜子?那你抬我这个箱子不就得了吗。”
“我不是那意思,别什么箱子柜子的,我就姓吴!”
“您是弓长吴还是立早吴啊?”
“我立早吴。我立早什么呀,立早念章!”
“那您是弓长?”
“弓长也念张,我是上口下天的吴!跟您一个姓!”
“你早说不就完了吗。”
台下一片哗然,这让吴降有点乱了阵脚,节奏一下子就乱了。虽说这个磨蔓使得还行,但看官们貌似并不捧场,台下嘘声一片。
“这都什么玩意啊,我说的都比她好。”
“娘们上台,晦气!”一个穿灰色围巾的男人恶狠狠地说。
“就是,女的就该在家里伺候老爷!”
吴降慌了,她也没想到都几世纪了还有人这么封建。
她完全慌了。
“你看你在不入活看官们都起哄了。”救场还是得看吴升。
“看官怎么会跟我这个文人计较呢?”吴降很顺利地把话题接了过来。
“哦?你是个文人?”
“没错,我就是个文人。”
“那您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玩儿文字游戏。”
“咱现场来一个您看成不成,咱来一个《八大吉祥》。”
“好。”
……
当二人下台时,台下是整齐划一的喊着退票。让吴升是恨不得给他们一嘴巴,吴降连夜把词本改了。
晚上,吴降把吴升叫到了院子里。
“妹妹你这是做噩梦又要拿我撒气不是。”
“我就跟你商量个事。”
“您说,我把被褥拿来,我听睡着了有个地方躺着。”
“我要剃头。”
“啊?!”吴降这话给吴升弄不会了,自己从小跪着养大的妹妹她要剃头?他马上往前走了一步,低头跟吴降说“女子断发为祭,这不是说说的。”
“我不剃头不是你妹妹。”
“你跟哥说,你怎么萌生这个想法的。”
“因为我是女的。”
“你想当男的?”
“我想让自己看起来像男的。”
“为兄给你一个忠告,男女是一样的。”
“不一样。”
“是平等的。”
“那为什么有两个名字去命名。”
“因为是俩性别。”
“男女平等为什么男在前面?”
“因为顺口。”
“我剃刀呢?”
“做事三思而后行。”
“出切!”
事实证明:说相声的没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