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落地时,他们回到的不是那个偏僻的小别墅,而是食死徒的大本营——冈特老宅。
“找克劳奇来,我们现在很需要进行一场重要的会议。”
里德尔吩咐到,终于松开了手,站在窗前。
“没有什么召唤的魔法吗?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赞诺比亚看着窗前的人转身后那不满的表情,认命的准备开门出去,那扇门却突然砰的一声关上。
疑惑的望向里德尔,发现他已经化为烟雾钻入了自己身体。
怎么总感觉,他每次都从同样的地方进入。
手摸上那带了整整一年的项链,装作不经意的将它塞到衣襟里。
“主人。”
颤抖的女声从门口传出,赞诺比亚打开了门。
贝拉面色有些癫狂的现在门边,刚才,主人呼唤她了!那种令人沉醉的灼热作不了假。
在看到赞诺比亚时,嫉妒与失望交织在那疯狂的脸颊上。
“伊珀克小姐,主人也在这里吗?”
小巴蒂从身后的阶梯上来,他看起来似乎冷静的多,只是看向赞诺比亚的表情有几分掩饰不住的鄙夷。
凭什么是她?这是小巴蒂和贝拉相识这些年几乎唯一的共识。
啧,看起来有些举步维艰啊,赞诺比亚挺直身体,隐下所有情绪,
“召开会议,所有重要人员都要参加,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长桌上此时坐满了人,有些熟悉的面孔。
雷切西·威尔逊,贝拉特里克斯,小巴蒂,萨尔兰德,还有些更加年长或更加年轻的,从未见过或听闻过。
他们毫不掩饰蕴含各种情绪的眼神,探究的落到从内室通道走出的女人。
不过二十来岁,怎么能得到主人这般青睐。
赞诺比亚看着剩下的主位,嘴角微微上扬,倒是看得起她。
当众人看到这女人竟然真有胆子坐到主位上时,都忍不住轻声倒吸口气。
留都留了,难道还能自己把椅子搬到边上吗?看着这人的反应,只觉得有些可笑。
“先生们,女士们,主人吩咐我来给大家交代一些事情,接下来我说的每句话,都不过是重复主人所说罢了。”
“你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误传,毕竟你也有些过于年轻了吧。”
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忽然出声,追随主人已过了大半辈子,现在让他来听一个小姑娘的吩咐吗?
“卡瑞先生,慎言。”萨尔兰德坐在较远的位置,阻止到。
“没关系。”赞诺比亚站了起来,开始绕着桌子踱步。
“我和在座的大部分人虽然尚未见面,但却互通过信件,如果大家仔细些,应该能看出来所有的回信都由我来代笔。”
她的手在每个人的椅背后落下又抬起。
“我明白,和各位比起来,我资历太浅,所以我虚心向各位学习,只为了更好的为主人做事。”
女人声音不大,虽然此刻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她却仍然将语调控制的很好。
“各位或许是因为我年轻,或许是因为我身上尚无标记,从而难以信服我。”
赞诺比亚抽出了魔杖,抵在了刚才发出置疑的卡瑞背上。
“但是你们也知道,主人可没那个时间来等你们的理解与服从,既然他亲自挑选了我,那么,就不是你们可以置疑的。”
卡瑞气得身体发抖,猛地站起身,正想发作,手臂上却传来了足以令人疯狂的剧痛。
“啊!!”
他摔倒在地,抱着手臂左右翻滚着。
贝拉吃惊地看着那人的反应,这女人并没有释放什么魔咒,难道……
赞诺比亚此刻已经回到了主位,露出温和的笑容,那些跟随已久的食死徒十分清楚这个表情,几乎与主人年轻时如出一辙。
“大家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被通知的。”
她轻声提醒到,伴随着卡瑞的尖叫声,众人想起来那沉寂多年后的灼痛,不禁露出恐惧又期待的神情。
塞西莉亚并没有来,因为她需要在政界工作吗?
“你倒是会狐假虎威。”
里德尔这么说,却没有要怪罪的意味,“抬手。”
赞诺比亚闻言照做,卡瑞的尖叫立刻停止,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挽起袖子,那蠕动的标记上已经不知渗出了多少血液,可他似乎反倒极为开心。
“恭听信使吩咐,我永远忠于主人。”
“先生,这就有些太离谱了吧,他们会以为我能操纵标记。”
赞诺比亚只觉得有些头大。
“效果显著,比你废话强得多。”里德尔无情鄙夷着那番发言。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听好我的转述。”
其余人纷纷坐直,不再有任何置疑,毕竟,黑魔标记疼痛起来可不比钻心剜骨轻松。
里德尔说一句,赞诺比亚就复述一句,在那细致且合理的吩咐中,她不禁再次感叹里德尔那远超常人的掌控力。
“各位,接下来,就请各司其职吧。”
原来食死徒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这么多阶层和行业。
这可不是毫无引导的情况下可以做到的。
“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他们的啊?”
“你的问题越来越多了。”里德尔说着,“比你想的早,三年前。”
伏地魔从1981年销声匿迹,三年前才开始联系自己的属下,那空白的七年间,他在哪里。
“伊珀克小姐,敢问你有什么安排呢?”
贝拉端起酒杯,把弄着自己的头发。
“难道是坐在椅子上发号施令吗?”
赞诺比亚挑挑眉,用手撑住下巴,望着尚未离开的食死徒们。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如非情况特殊,你们不要再和我联系,但是你们需要把所知所得记录下来,以供主人查看,明白吗?”
贝拉将酒杯砰的一声放到桌子上,“我在问你话!”
她想起来了,那双眼睛!在阿兹卡班待的太久,连记忆都出现了问题。
利亚,那个残忍冷酷到让她都自愧弗如的女人,背叛了主人的叛徒!
“我听见了。”赞诺比亚两只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语气淡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双恶心到像死掉的虫子一样的眼睛,你就是那个荡妇的女儿!”
不过片刻,坚硬的魔杖就抵在了她的脸上。
“收回那句话。”
贝拉对这威胁毫不在意,她疯狂的笑着。
“哈哈哈,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也想威胁我?”
抓住那抵着自己的魔杖,甚至使了更大的力道样向自己肤中刺入。
“你杀过人吗?”
赞诺比亚看着眼神癫狂的女人,扯出一个笑容。
缓缓俯身,两人靠的越来越近。
“不多,倒也足够我学习到不少东西了。”
白光闪过,难以置信的女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她开始咳嗽起来,鲜血止不住的流出。
剩余的人一言不发,毫不在意除了自己以为任何人的情况。
“啊——”
贝拉想咒骂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从嘴里吐了出来。
惊恐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去摸腰间的魔杖,却发现已经落入他人手中。
萨尔兰德在指尖旋转着弯折的魔杖,面色愉悦。这个无趣的疯女人,是该得到些教训了。
头发被一把抓起,贝拉仇恨的眼神直直对上了那双眼睛。
不屑的,冷漠的,鄙夷的情绪,似乎都堆积在里面。
“现在,能收回那句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