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伊珀克小姐的,又不是找你。”西里斯脸上也是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哪怕卢平再三叮嘱,甚至想放下手头事和他一起过来,事实上,这已经是这位格兰芬多极力控制下得到的结果。
赞诺比亚听到动静,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成功阻止了正打算呛声的斯内普。
“布莱克先生,谢谢关心,进来坐会儿吧。”
这句话让三人怔愣片刻,因为这听起来就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般自然。
斯内普抬起下巴,让开身,警告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踏进屋子的男人。
赞诺比亚看着现在绝对称得上光彩照人的访客,眼底惊艳一闪而过。
“伊珀克小姐,原谅我突然拜访,但事情紧急,我也只能空手来了。”
西里斯绅士地俯首,露出真诚的笑容,“如果不介意,下次请来寒舍做客,我一定好好款待。”
斯内普几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走到沙发边坐下,丝毫没有给“客人”安排座位的意思。
可这并没有让这位客人感到尴尬,而是从善如流地挥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今天的主角身边。
赞诺比亚极力压制住嘴角弧度,转头看着笑容温和的男人,轻声问到:“布莱克先生,到底是什么事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男人将腿自然交叠起来,拿出怀中的盒子,开门见山地说:“却是是非常重要的事,你是否在去年这个时候,去找过哈利,你应该知道他是我们朋友的孩子。”
斯内普拧紧眉毛,不好的预感从心中浮现而出,当他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时,目光凝滞了。
“这是……”赞诺比亚瞳孔紧缩,抬手将那个熟悉的泥人握在手里,和她那个几乎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泥人似乎总是被把玩,周围十分圆滑。
她声音有些嘶哑,“我去年收到了莱姆斯的信,拜托我去给老友的孩子庆生,现在看来——”
西里斯看起来丝毫不怀疑这话是否真实,而是摸着下巴思索着。
“莱姆斯没给你写过信,那时候的他忙着应付各种事,忙得很。”
赞诺比亚深呼吸,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原来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被裹入了曾经的纷乱中吗?
“哈利有受到什么伤害吗?”
西里斯难得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昨天晚上,摄魂怪袭击了麻瓜界,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我们一致认为这绝对和哈利有关。”
昨天晚上——那封信!原来里德尔那在她看来模糊不清意思,就是放出摄魂怪去寻找即将入学的哈利·波特。
看来那位塞西莉亚已经完全将阿兹卡班掌握在手里了。
回过神来,赞诺比亚观察着泥人,这两个泥人间,或者说她和哈利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她不能再多想,抬头对上斯内普那深沉的眼神,“或许我得去拜访下波特先生了。”
英俊的男人从椅子上站起,半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站在后面的黑袍巫师,他调侃地说到:“看来不用改天了,哈利正住在我那里。”
“推掉。”
里德尔忽然出声,语气虽然说不上冷硬,却也是不容置疑。
“实在不好意思,布莱克先生。我刚醒来,还没有恢复,再等两天吧,毕竟也不急在这一时。”赞诺比亚面露歉意,委婉地说着。
“啊,是我莽撞了,那就等伊珀克小姐身体好了,我再来接你,毕竟还没有好好感谢过你。”
西里斯并不在意,看着她手里的泥人,轻声说:“这个就先交给你保管,不过还请小心些,哈利很宝贝这份礼物。”
无意的话让赞诺比亚心中难免有些酸涩,“那是自然。”
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生硬的表情自从这间房子里进了外人后就没有丝毫改变。
当门再度关上时,他望向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的女人。
“西弗勒斯,我得出去一趟。”赞诺比亚将泥人揣在兜里,绕开沙发走向楼梯。
她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斯内普对她已经由无所不知到一无所知了。
赞诺比亚换好衣服站在壁炉边,撒下飞路粉,十分清晰的念到:“冈特老宅。”
她听见了,在火焰包裹身体前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半年过去后,缺少维修的别墅多少有些落破,不知名的藤蔓缠绕着墙壁,随意使了几个清理一新,赞诺比亚寻找着那间暗室。
这里比她想的要大很多,在里德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引导下,走了好一阵才穿过那纷杂交错的走廊。
不出所料,这里并没有被发现,她推开了紧闭的房门,看到那像是被抢劫般的卧室,嘴角忍不住抽动着。
床头边,那样貌普通的泥人静静站在灰尘里,或许是心里作用,这次再看到这玩意儿后,总有种被召唤的感觉。
走到床头边,将泥人缓缓拿起,轻轻摇晃着,里面还是有响动的声音,可哈利那个就没有。
“别想了,他那个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里德尔的身形逐渐显现在屋子里,依旧是长身玉立,英俊至极。
皮鞋将脚边的碎玻璃踢开,拿过了赞诺比亚手里的东西。
他目光闪烁,嘴角噙着笑意。“我还以为你自己会好奇的发现,没想到直到现在你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随意地坐到现在唯一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床边,他讲泥人紧紧攥在手里。
“不过这也不怪你,却是也是我给你的事情太多了,这段时间就多休息吧。”
赞诺比亚抿嘴笑着,脸上尽是感激和遗憾。
半年过去,演技越来越好了。
咔嚓——那泥人应声而碎,泥块儿掉落在地上,那枚戒指显露出来,安静的躺在里德尔掌心。
这戒指,和佩顿带来的那枚太像了,甚至可以说几乎相同,就像那两个泥人般,有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感。
“说实话,我很惊讶年长些的我会和任何人立下血盟。”里德尔将戒指套在手上,温暖的感受从指根漫布全身。
这枚镶嵌着复活石的戒指,在强大生命力的长期滋养下,已经看不出裂痕了。
他牵起赞诺比亚的手,看着两枚极为相似的戒指。
可就算两枚戒指再怎么相似,也总有一个是仿制品,虚假又可笑,就像里德尔那少得可怜,有形无神的感情。
“我也很惊讶,汤姆,不过希望你能让我保留这枚戒指。”赞诺比亚请求到。
“当然,我的朋友。”里德尔笑的温和,“这很适合你,而且,我永远不会再伤害你。”
时间,已经消耗的太久了。她不会多问什么,对分寸的把握是里德尔对她最满意的地方。
“走吧,拿上那顶冠冕,我们要回去和你的教授好好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