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何颂宁突然抓住她的肩膀

何颂宁："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手电筒的光束和脚步声。杨樱玖的心跳骤停了一秒，粉笔从指间掉落。

何颂宁"这边！"

何颂宁拉着她躲到槐树后面，另一只手迅速关掉手电。他们紧贴着树干，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警卫的手电光扫过墙面，在新完成的涂鸦上停留了几秒。

"又来了！"警卫啐了一口，"这些小兔崽子..."脚步声渐渐远去。

杨樱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肺部火辣辣地疼。她大口喘息，转头看向何颂宁，发现他正盯着她的涂鸦，眼里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何颂宁"真美。"

他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回程比来时顺利得多。何颂宁似乎对警卫的巡逻路线了如指掌，带着她绕过了所有可能的危险点。当他们重新爬回水管，杨樱玖已经不再害怕，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兴奋。

杨樱玫"明晚还来吗？"

她钻进窗户前小声问。

何颂宁挑了挑眉

何颂宁："上瘾了？"

杨樱玫"那幅画还没完成。"

他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假笑

何颂宁："明晚十一点半，老地方。"

杨樱玖轻巧地落回寝室地面，关上窗户，插好插销。当她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时，室友们依然睡得香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把手伸进裤兜，摸到一个不属于她的东西——一枚黑色的吉他拨片，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用白色颜料画着一个音符。

第二天上课时，杨樱玖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她强打精神听讲，却控制不住地一次次走神，回想起昨晚墙上的飞鸟和何颂宁眼中的赞叹。

"杨樱玖！"数学老师的声音将她惊醒，"请回答这个问题。"

她茫然地站起来，黑板上的公式像天书一样。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

杨樱玫"我...不知道。"

她低下头。

"站着听。"

老师冷冷地说，"其他人翻开练习册第58页。"

站着的视角让杨樱玖注意到教室后排的何颂宁。他根本没在听课，而是低头在课桌下摆弄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给他乱糟糟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边。

下课铃响，杨樱玖正准备坐下，一个纸团精准地落在她的课桌上。她抬头，正好看见何颂宁走出教室的背影。

纸团里包着一颗薄荷糖和一张字条："今晚带你去个好地方。A"

字迹潦草却有力，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是一道划破纸面的刀痕。杨樱玖把薄荷糖含在嘴里，清冽的味道让她精神一振。

午休时，她独自坐在食堂角落，翻看着偷偷带出来的速写本。画上是昨晚的涂鸦草稿，她计划着今晚要添加的细节。

何颂宁"能坐这儿吗？"

何颂宁端着餐盘站在她面前，不等回答就坐下了。他扫了一眼她的速写本，吹了声口哨

何颂宁："专业水准。"

杨樱玫"你怎么知道？"

杨樱玖合上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