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颂宁"我有个表姐是美院的。"

何颂宁扒拉着盘子里的青菜，

何颂宁"你的构图很有张力，线条也自信，不像那些只会临摹的。"

杨樱玖惊讶地看着他。这是她进入这个机构以来，第一次有人真正看懂她的画。

杨樱玫"你懂艺术？"

何颂宁"一点点。"

何颂宁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一个小纹身——一个精致的音符，

何颂宁"我设计的。"

杨樱玖凑近看了看

杨樱玫："线条很流畅，是好纹身。"

何颂宁"真的？"

何颂宁眼睛一亮，

何颂宁"我一直想找个靠谱的纹身师把这个图案完善一下。"

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杨樱玫"我可以帮你设计。"

话一出口，杨樱玖自己都吃了一惊。

何颂宁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何颂宁："成交。不过首先，我们得活过今晚的冒险。"

杨樱玫"比昨晚还危险？"

何颂宁"危险得多。"

他压低声音，

何颂宁"我们要溜出学校。"

杨樱玖的叉子掉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几个学生转头看过来，她又赶紧捡起来。

杨樱玫"你疯了？被抓到会怎样？"

何颂宁"最坏的情况，被开除。"

何颂宁满不在乎地说，

何颂宁"那不是正合你意吗？"

杨樱玖没有回答。被开除确实是她梦寐以求的，但某种说不清的原因让她不想就此离开——也许是那面未完成的墙，也许是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孩。

杨樱玫"为什么是我？"

她终于问出口，

杨樱玫"这里有上百个学生。"

何颂宁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

何颂宁："因为你看上去和我一样，都是被关在错误笼子里的动物。"

下午的课程漫长而枯燥。杨樱玖强迫自己记笔记，但思绪不断飘向晚上的计划。晚饭后有一小时的自习时间，她借口去洗手间，在走廊拐角遇到了等待的何颂宁。

何颂宁"规则一，"

他递给她一件黑色连帽衫，

何颂宁"避开所有摄像头。规则二，跟着我，别出声。规则三，如果被抓，就说是我逼你的。"

杨樱玖套上连帽衫，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是何颂宁的味道。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杨樱玫"为什么冒险带我出去？"

她再次问道。

何颂宁沉默了一会儿

何颂宁："今天是我妈忌日。"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何颂宁"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杨樱玖愣住了。这个答案如此私人，如此脆弱，与何颂宁平日里的形象截然相反。

杨樱玫"我很抱歉。"

她轻声说。

何颂宁"别。"

何颂宁迅速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

何颂宁"准备好开始冒险了吗，樱花小姐？"

杨樱玫"别那么叫我。"

何颂宁"为什么不？很适合你啊。"

何颂宁歪着头看她，

何颂宁"倔强又美丽，花期很短但轰轰烈烈。"

杨樱玖感到脸颊发热，幸好走廊灯光昏暗

何颂宁："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秋千上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