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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尽量不写这种了，先po出来

张昭很少回忆过去，不过这不代表他不怀念流逝的日子，他会选择在海量的数据里麻醉自己，每天重复相同且无意义的工作。

所以当他见到凯飒的时候，他几乎快哭出来了——当然他肯定没这么干，简直丢死人了。

凯飒是张昭的同学。或者说，前同学。可能是高中，反正是相当久远的一段时间，在张昭的脑子里已经被添油加醋的修砌成了梦。像是电脑屏幕里街道的尽头一样模糊不清，张昭总被这种不确定性所吸引。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过去的日子总是值得回味。

凯飒在张昭脑子里当然不只是幻影，尤其是他现在居然出现他的面前了。凯飒这些年没什么变化，头顶金黄色翘起的一卷骄傲的凌动着——哦，上帝啊。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少爷！”张昭忍住激动没有抱紧凯飒——那可能会毁了后者金贵的脊椎。于是他只是用力拍了拍凯飒的背，就像所有多年未见的好兄弟一样。凯飒冲他微笑，就像过去他对他所有的微笑一样，张昭知道那是真心的。

张昭不爱凯飒——老天，当然不是。不过朋友之外那部分感情的溢出，张昭乐于把它称作归属感。凯飒是他最容易触碰到的真实。张昭想起合租日子里瞥见过的凯飒单薄稀淡的皮肤。那是多年在南半球阴冷天气下索然无味的苍白证明。

自以为是的天才和重权在握的继承人，不太着调的组合。

“你可能知道的比我多。”张昭承认到。

凯飒点点头。

“我们还能回到高中那时吗？”张昭问。

“不可以回头，张昭。”凯飒的声音温柔坚定。

这相当绝望，张昭痛恨地咒骂，他的大脑在这种时候往往显得过于贫乏。但很快他就因为自己原生的错误而感到泄气了，随之而来的是把他湮没的空虚感。

他现在连骂的力气都没了。

真该死。

“所以我猜你会在哪个凌晨把那个和你上床的杂种切成四块然后扔到另一个半球第十七区的垃圾桶里。”张昭翘着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凯飒苦笑了一下:“我不会那么做的，好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一个自高自傲的富家公子哥，会在哪个凌晨把那个和他上床的杂种切成四块然后扔到另一个半球第十七区的垃圾桶里？”

凯飒思考着。

张昭的胃在发酵着下沉，他的记忆模糊不清。

“我的仇人没有你想象的多，张昭，”凯飒说，“如果你不属于此列的话。”

张昭耸耸肩，继续咬着已经被他嚼烂的香烟滤嘴。

“你的工作如何？”凯飒问，“叶岚说你去了更远的地方。”

“糟糕透了。”张昭回答。

他很乐意回到过去，要是可能的话。事实上他不断的发现一切都在往更操蛋的方向发展，他看不到未来。

未知的未来？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