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或者是被冻晕的。反正最后一抹光线打在了他脸上——他就又醒了。
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背着光,企鹅看得极为不真切。
“奥斯瓦尔德。”那影子叫他。
企鹅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了。这地下室的冷没有冷到极致,没有冷到企鹅出现温暖的幻觉。他一直都是清醒地受着折磨。
他看着影子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
“晏叙……”企鹅费力地开口。
“为什么不开灯?”晏叙问。
“什么……”企鹅诧异道。
这回轮到晏叙诧异了“你不知道这有灯?开关就在你身下。”
企鹅够了够,的确,身下有个凸起。
“好了,不说这个了……”晏叙拿了一条毯子裹在企鹅身上“我带你上去。”
企鹅紧紧地抱住晏叙,一言不发。
“怎么了?”
企鹅只是把头埋进了毯子里。
晏叙抬手揉了揉企鹅的头发“到底怎么了?K把你阉了?”
(ps:K:风评被害)
(pps:企鹅:那倒没有这么严重)
“K应该都和你说了。”
“他说他把一个家伙放我地下室了,让我第二天早上看一眼还喘不喘气……你是指K和我说了这个?”
“…………”
“晏叙,K这个人能处……比我那个肉盾布奇和一枪都打不中人的维克多好不知道多少……”
布奇、维克多:???所以说我们白给你卖命了,是吧?
合着着地方是晏家老宅,晏叙眼皮子底下。
“对了,”晏叙脸上露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但在企鹅来看,就是憋着坏。
“从某种意义上,你在给人让位置。”
“谁?哪个家伙?”听到这个,企鹅不自觉地抓紧了晏叙的衣服。
晏叙毫不费力地把腿软且无力的企鹅抱了上去,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秦凉拽了出来“这位小伙子——他不是个家伙——他是不是个东西!”
然后——企鹅看着晏叙一脚把秦凉踹了下去,还补了一句“你在下边呆个三天再回来!”
晏叙关上地下室的门,扭头对看呆了的企鹅说到:“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企鹅机械地点了点头,他感觉无论再发生什么事他心里都毫无波澜了。
——知道太多事情的坏处。
地下室里的秦凉对着空气乱抓一通,然后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灯,打开了暖气,放下了幕布,开始播放《猫和老鼠》,又在墙角的冰箱里拿出水果罐头。
不就是换个地方养膘嘛……
晏叙还真的不会对他做什么实际性的惩罚,比较就剩这一个兄弟了,作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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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同样是在地下室:
企鹅:冻死我了冻死我了冻死我了我tm快冻麻爪了……
秦凉:巴适~这才是生活!
关于K的“售后服务”:
晏叙:解释一下。
K: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这边信号不好……
(挂断电话)
晏叙(沉默了许久,摔了电话):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