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依附于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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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似乎没了应付陈燃的耐心，淡淡道。

刘耀文“你去那边招呼吧，我们过去跟赵叔打声招呼。”

说完，便带着纪灼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他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和低落。

刘耀文“他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刘耀文目视前方，声音平淡地响起，像是一种程式化的安抚，却又带着距离感。

刘耀文“这种场合，这种话以后不会少。你需要习惯。”

习惯被议论，习惯被当做交易的附庸，习惯他人口中“任务”一样的婚姻。

纪灼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窖。

她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试图微笑，只是麻木地跟着他移动。

酒会过半，刘耀文被刘老爷子叫走，似乎是去见几位重要的客人。他终于松开了手臂，对纪灼道：

刘耀文“你去那边休息区坐一下，我很快回来。”

纪灼如蒙大赦，几乎是小跑着走到宴会厅角落的休息区，在一个不显眼的沙发上坐下。终于能暂时逃离那些目光和议论，她松了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端起侍者送来的果汁，小口喝着，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和胃部的不适。

突然，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纪小姐，一个人？”

纪灼抬头，看到一个有些眼生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站在旁边，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让她很不舒服。

纪灼“等人。”

她低声回答，希望对方能识趣离开。

但那男人反而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了，身体前倾，带着酒气：“等耀文？啧，他可有的忙呢。说起来，纪小姐刚回国可能不知道，耀文他以前在国外，可是有不少红颜知己，热闹得很。”

他的话充满了恶意和暗示，像黏腻的蛇缠上纪灼的神经。她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握住杯子。

刘耀文“这位先生。”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刘耀文“在跟我未婚妻聊什么？”

刘耀文去而复返，不知何时站在了沙发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臂却强势地搭在了纪灼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充满占有欲和保护姿态的圈拢。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刘耀文回来得这么快，吓得立刻站起来，脸上堆起尴尬的笑：“没、没什么，就跟纪小姐随便聊聊，聊聊……”

刘耀文“聊我的旧事？”

刘耀文挑眉，眼神锐利如刀。

刘耀文“看来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不敢不敢，误会，都是误会。”男人额头冒汗，慌忙找借口溜走了。

周围短暂注意这边的人也都识趣地移开了视线。

刘耀文这才低下头，看向沙发里的纪灼。她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风中落叶。

他蹙眉，心底那点因被打扰和听到闲话而起的暴戾躁意尚未平息，又掺进一丝莫名的烦乱。他弯下腰，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刘耀文“没事吧？”

纪灼摇摇头，说不出话。

她不是为那些闲话难过，而是为他此刻表现出来的、仿佛真切的维护而更加混乱。

他明明不爱她，甚至轻视她，为何又要做出这种姿态？

刘耀文看着她脆弱的样子，那句不用怕在舌尖滚了滚，最终却变成了一句冷硬的：

刘耀文“这种场合，别单独待着。跟紧我。”

他说完，直起身，再次伸出手臂。

纪灼看着眼前的手臂，又抬头看了看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将微凉的手指重新搭了上去。

戏还要演下去。

无论他是因为刘家的面子，还是因为那一点点未泯的、连他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什么，此刻的她，除了依附于他，别无选择。

刘耀文感受着臂弯里轻微的重量和凉意，握着她手的掌心，似乎比刚才更用力了些。

他带着她重新走入人群中心，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

看似亲密无间，底下却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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