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娘亲

        本文默认萧钦言与二婚妻子只有萧谓一个儿子。

        另外明天又不在家，停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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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儿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晟姿小声问盼儿为什么没有骂她。盼儿说她并未犯错，为何要骂她？晟姿趴在盼儿腿上撒起娇来。其实盼儿从不觉得自己作为商妇有什么丢人的，靠自己的手艺赚钱比以色侍人不知要强上多少。当然她也不否认有些人就是冲着她的皮相才第一次踏进她的茶坊，不过她也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第二次再来定是因为她的饮子优于别处。

        盼儿回到顾府时，刚一进门，顾千帆就迎了上来。问萧钦言找她做什么。盼儿打发走了两个孩子，两个人手挽手往后院走“可能就是想两个孩子了吧。我觉得他身体大不如前。之前他无召进京看病，害得萧谓也跟着被贬，你还说都是他的手段。可这次见他以后我觉得并非如此。”顾千帆没说话，之前他真的就是觉得萧钦言此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有利收的。什么身体不好，回京看病，都不过是托词。可回京后再次在朝堂相见，他也动摇了。他从没见过如此老态的萧钦言，连背都弯了许多。萧谓被贬出京，至今还未官复原位。而他与萧谓的娘感情又有嫌隙。这老头如今也算是孤家寡人，唯有老仆忠叔一直侍奉左右。

        两人进了内室，盼儿遣走了下人，把晟姿今日在女学发生的事和顾千帆讲了一遍。顾千帆的逆鳞，一个是娘子，一个就是孩子。一下子把他的逆鳞都碰了，这火蹭蹭往上冒，就算他离开皇城司多年，那也还是顾阎罗。问盼儿这是谁家的孩子，“晟姿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她听瀚雪说是因为她祖父和承远伯的交情才入了女学。就你女儿的脾气，贯不会被欺负了去。就算今天这饮子没有泼出去，你还怕她不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如今这样我倒是放心了，若要她出手，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我们有理也变没理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只要那些孩子不再来招惹晟姿，我们也作罢了吧。毕竟是承远伯府的女学，闹起来不管是伯爷那边还是高慧都不太好。” 顾千帆听了盼儿的一席话，也只好不再追问。只能让盼儿再多叮嘱晟姿，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爹娘哥哥说。“你放心吧，就她那么直的心眼，怎么可能藏得住话！”

        第二日散朝时，顾千帆退到门口，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一个老头拦住，此人与顾千帆往日没什么接触，回朝多日，还是头一次开口。“顾中丞，请借一步说话。”然后引着顾千帆来到大殿之外，这老头开口到“顾中丞，令祖也曾与我同朝为官。他对其子，也就是令尊那是家教甚严啊。听说令尊在世时对顾中丞也很是严苛，这才能令顾中丞小小年纪便得以高中。只是……”顾千帆对这老头所为何事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想看看他究竟能说出些什么“王侍郎有话不妨直说。”“顾中丞对令嫒还是要多管束一些。她这小小年纪就无法善待同窗，这长大了……”老头话还没说完，却对上了顾千帆骇人的目光，愣是没再讲下去。

        顾千帆怒火中烧，心说我都没去找你，你竟然还敢让我管束女儿？可在殿前，他又不好发作。只是死死地盯着这王侍郎。突然一只手扶在了顾千帆的肩上，顾千帆回头一看，竟是萧钦言！“王侍郎，你这手也伸得太长了吧？竟然要管人家的内宅之事。你们家的小丫头却是腿伸得太长，反到被泼了一身饮子。你们家这喜欢伸手伸腿的毛病还真是一脉相承。这不是随便哪一家都能学得来的，你说是吧顾中丞？”顾千帆既不想理王侍郎，更不想理萧钦言。不过萧钦言这话，倒是把王侍郎说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好在林瑾上前打了圆场“王侍郎可是因昨日女学之事？这事我昨日也听小女说起。都是不到10岁的姑娘家，课间玩闹在所难免。还犯不上以家教论之。这顾侍郎的千金在女学中年纪最小，我们伯爵府的几房姑娘都觉得这丫头率真可爱，对她爱护有加。您孙女也是名门淑女，顾中丞千金又怎会与她存有芥蒂呢？”这林瑾与萧钦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咽得王侍郎无话可说，只好拂袖而去。

        有林瑾在旁边，萧钦言也没再说话，独自下了台阶。顾千帆在朝堂上的位置比萧钦言靠后，每次散朝都是他先出大殿。这还是头一次看着萧钦言走下台阶，他步履有点蹒跚，扶着栏杆缓缓拾阶而下。顾千帆心里忽然很难受，不再去看他，转身谢过一旁的林瑾。林瑾说到“顾中丞客气了，令嫒在我家女学发生此事，我还要请你见谅呢，哪里说得上谢。我家娘子今日还叮嘱我，若王侍郎前来发难，让我定要替你解围。”顾千帆再次谢过林瑾，两人一起出了宫城。

       次日2月26，是晟姿的生辰。往日在霸州兄妹俩的生辰盼儿就早上煮碗面再加个蛋，晚上家里几个人小聚一下也就算了。尤其晟辉的生日是大年初一，总归要吃团圆饭的。不过回了东京城，自是不一样。引章在永安楼最雅致最宽敞的雅间里置办了两桌席面。他家池中玉是2月29的生辰，正好两个人一起过了。除了他们三姐妹，还有招娣和陈廉也从霸州回来了，又叫上了高慧一家，好不热闹！

        这是晟姿第一次到永安楼，她刚见过樊楼的奢华，又看到了永安楼的雅致。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六年简直白活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名门千金，还不如一个东京城里的布衣丫头。因还在国丧期间，楼里没有歌舞，瓦子也关了。不过光听婉姝和中玉的描述，晟姿就觉得这永安楼简直就是天堂。

       晚宴结束，晟姿跟着盼儿上了马车。在车里晟姿突然对盼儿说“娘～我觉得永安楼比樊楼好？”盼儿问她好在哪里。她想了想，娘怎么说金子做的首饰来着？对！就是俗气。盼儿笑出了声“你一个六岁的小娃娃知道什么是俗气？晟姿，娘告诉你，不能因为你没有哪样东西你就觉得哪样东西不好。就好比你现在有了珍珠头面，就说人家的翡翠头面不好。等你有了翡翠头面又说人家的珊瑚头面不好，好就是好。就像金子，拿在手里是块金子，埋在土里也是块金子。你能明白吗？”这小丫头突然抱住了盼儿“晟姿明白了！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是我最好最好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