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麦是饿醒的,不是刘奕君没“喂饱”她,而是真的饿。
本来就没吃晚餐,回家就开始折腾,消耗太多的体力。
她拽了拽搭在刘奕君腰上的被角,把他上半身盖住。
“又不是小年轻了,睡觉还踢被子,不怕着凉?”
赵今麦小声嗔怪着,蹑手蹑脚走出卧室。桌上的片儿汤丸子早已冷掉,她重新开火加热。等待水沸腾的间隙,把乱糟糟的厨房收拾干净。
热气腾腾的片儿汤丸子,撒了一点儿葱花儿,白胡椒粉,再来几滴辣椒油,搅拌均匀。之后从背包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就着汤灌了一口,送服下去。
“好舒服,胃里都是暖洋洋的。”
要不是太烫,她恨不得三两口把整碗都吃掉。
“吃独食,可不是好习惯。”
刘奕君穿着睡袍,倚靠在门边看着她。
“吓我一跳。”
赵今麦拍着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脯,撒娇地瞪着刘奕君。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我错了。作为赔罪,我以身相许。”
赵今麦这次学聪明了,预判了他的预判。她坐在地上,双手抓住沙发腿。
递给他一个眼神儿。
(“休想把我搬走,哼!”)
刘奕君蹲在她面前,笑了一下。
“咱俩好像还没试过在地毯上呢。”
“老刘,冷静啊老刘!”
春节,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代表着团圆、美满、喜乐、安康。
两人干脆没睡,早早梳洗打扮,身着中国红,在门口贴春联。
“横批往左一点,多了,回来,右一点。”
“还歪吗?我胳膊举的好酸。”
Mary好奇地开门,看见外面这般光景。
“刘总,你们起这么早?还是,没睡啊?”
“吵到你了?不对,这房子挺隔音啊?”
刘奕君转过身跟她说。
“姐姐,春节快乐,不好意思啊,我们贴好马上走。”
“不不不,没打扰我,你们慢慢弄,新春快乐。”
Mary挥挥手进屋继续睡觉。
刘奕君看了眼手表,搂着赵今麦进屋。
“时间差不多了,回老宅。”
“好。”
她打着哈欠,眼角挂着泪花回答。
“还没睡够?”
“我睡了吗?”
一路上刘奕君负责开车,由于路上还有厚厚的雪,所以开得不快。暖烘烘的车内,赵今麦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晃着。利用一切时间抓紧补眠,省得到家发现她那么“疲惫”,再被老两口调侃。
另一边,卷卷早早起床给哼哼穿上了红色马甲,杨帆给卷卷扎了两个羊角辫,还戴了红色蝴蝶结。准备一会儿带她们去院子里堆雪人,多拍些照片,留着给赵今麦看。
“张成,晚上来我家吃年夜饭。”
“今天我执勤,要是去也是后半夜了。”
“没事儿,正好卷卷睡了,咱们喝点儿。”
“嗯,还叫了谁?”
“还能有谁,柏林呗,小刘回老宅。”
“行,我下任务就过去。”
张成放下手机,穿戴好常服出门,心里惦念着赵今麦,不知道她过年有没有回老家,有没有吃好吃的,有没有新衣服穿。张成轻轻叹口气,拿起手机,又揣回了口袋。
“爸,小妈,你们终于回来了!”
刘怡潼回想起两小时前,风尘仆仆赶早班机回来,刚到家,就被爷爷奶奶拉壮丁清扫院子。
“快点儿扫,扫干净了。麦麦很快就回来了,别让她滑倒摔着。”
“知道了奶奶。”
刘怡潼冻得手、脸、耳朵通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爸和小妈。
“革命尚未成功,小刘同志仍需努力。走,麦麦,外面太冷。”
“哎,不对啊。爸,你有了媳妇儿忘了儿啊!我是开年第一大冤种呗。”
赵今麦回头担心地看着刘怡潼,刘奕君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挡着她的视线。
“不帮帮他吗?”
“咱俩进屋做别的,他自己可以,年轻人就该多锻炼锻炼。”
刘怡潼在雪中凌乱,暴力刨地中。
“爸妈,我们回来了。有没有早餐啊,好饿。”
“哎哟,我们麦麦回来了,冷不冷,小脸儿红扑扑的,气色不错啊。”
刘母用手捂着赵今麦的脸,赵今麦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烧得慌。
“小手冰凉,刘奕君你也不好好照顾她,平时那些补品吃了没?”
“吃了,都我吃了。”
“那是给麦麦的。”
“我晚上都输送给她了。”
赵今麦实在听不进去了,踢了他小腿一脚。
“你可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