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闻言也松了口气,如果他们没有把她带回家,真不知道如何向张起灵解释这一切,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珏上,哎了一声:“我记得当时小哥把明月接走的时候,身上没有这个玉珏啊!”
吴邪解释道:“小哥说过,这是暖玉珏,可以让明月的身体保持一点体温,而且.......”
他一顿,转移话题道:“我们先想办法把明月带出去吧,这里温度太低了,她这样下去,就算能活下来也要被冻死了。”
吴邪地将张明月从冰棺中抱了出来,让人惊讶的是,即使在寒气凝结冰棺中,她的身体竟然还保留着一丝温热,果然是玉珏起了作用。
他们没注意到,吴邪腕间的手表碰到张明月身体的时候,时间就停住了。
两人急急忙忙地将张明月带离了后山,在喇嘛庙停留了一夜立即赶往了墨脱最近的市里医院。
但这里的医生们却束手无策,无法确定张明月到底处于怎样的状态,虽然有生命体征,但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吴邪只好联系了解雨臣,解雨臣当即开着直升机赶来,将张明月和吴邪还有胖子一同送往了北京的医院。
北京医院的最终诊断结果是,张明月已经是植物人的状态,能否醒来全看天意。
吴邪不信这个邪,想带着张明月去其他的地方。
出发前,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张日山。
张日山站在他们前面,目光凌厉地盯着吴邪:“吴邪,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吴邪微微皱眉,显然不想退让一步:“自然是能救她的地方。”
“你还记得你欠了新月饭店多少钱吗?”张日山眉头一挑,语气有些嘲讽,“你拿什么给这老祖宗?还敢她?”
胖子护在吴邪面前,打圆场道:“我们欠新月饭店的钱花儿爷已经做了保证,我们会还的,明月不会拿去给你们抵押的。”
吴邪坦然道:“我想你来也不是要账的,有话直说,没必要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张日山想到张明月之前的话,嘴角一僵,沉声解释道:“她只是被冰冻太久了,需要时间恢复身体机能,等能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以后就会苏醒了,所以表象看起来像个植物人。”
吴邪追问道:“那要多久?”
张日山沉思片刻道:“你可以去解家问问,或许九爷留下了什么办法。”
吴邪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日山,不由得笑了:“看来,以后我们打交道的时间还很多。”
当解雨臣看见出现在自家院中的张明月,整个人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总之表情很古怪。
解雨臣翻出解九爷曾经留下来的一封信看完,将张明月安置在她之前住过的房间,每日派人轮流看着,终日输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时不时还有各种珍稀药材喂进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半年之久,吴邪的计划也开始了。
而张明月在半年后终于苏醒了,腰间的玉珏化为粉末,只剩下一根绳子。
可这一次,她的记忆是空白的。
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睛打量整个房间。
从花瓶桌椅到家具像是很有年头的老东西了,无一例外的是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空气中还有这一股很淡很好闻的香味。
听着脚步声的靠近,她目光锁定门口,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声音:“谁?”
解雨臣推门进来,望着醒来的张明月,眼中满是欣喜,他快步走到床边,眼眶有些泛红道:“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张明月看不懂他的表情也没有回答,艰难地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最后还是被解雨臣扶起靠在床头。
她茫茫然的看他,追问道:“你是谁?这是哪?”
解雨臣有一瞬间的错愕,转身去倒了一杯水回来已经调整好了表情,温和地回应:“你别怕,我叫解雨臣,这是我家。”
张明月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水杯上。
她眨了眨眼,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那杯水。
解雨臣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水杯,无奈一笑,想到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作势要喂她喝水。
见她微微躲了一下,他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喝了一口示意她没有问题。
张明月看了解雨臣好半天,瞧着水杯再次递过来,就着他的手一口喝完。
干涩的嗓子被水滋润有所缓解,她轻声道:“能麻烦你再倒一杯水吗?”
解雨臣笑而不语,又倒了一杯水喂给她,温声对她道:“我不是坏人,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张明月微微摇头,眼神一直落在解雨臣身上。
眼前这人身材高挑,偏瘦,穿着粉衬衫一点也不显女气,反而很有亲和力,眸子又黑又亮,长得十分好看,头发柔顺有光泽。
从他进来和刚才的举动,这人不仅细心,而且气质温润如玉,确实不像坏人。
他说这是他家,那她和他是认识的,可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解雨臣知道张明月又失忆了,许是看出她的疑问,解惑道:“你叫张明月,之前受了伤所以没有记忆,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你朋友把你送来我这里,让我照顾你。”
张明月闻言默默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可还是有好多问题没有答案。
“我朋友是谁,他在哪?”她蹙了蹙眉,又问,“我是怎么受的伤?”
解雨臣叹了口气,猜测她如今这样大概是全不记得了,慢慢讲起了她从前的事,有些事一句话带过,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那个人的名字,也没有提那个人的事。
不论出于什么心思,他都隐瞒了。
张明月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心中那点的防备彻底放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好看的人面色温柔的对她讲过往之事,语气亦是温和的,让她在无形当中信任着他。
听到他说她已经一百多岁时,她顿时睁大了眼睛,问他:“我当真那么老了?”
她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按他说的自己岂不是奶奶辈的人了,他不是在骗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