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は無数の星の中のたった一つの星だが、私の宇宙の重心は君によって定義されている。」

他猛地又向前逼近一步,几乎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低头盯着她,胸腔剧烈起伏,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唐辰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个男人!任梓芋!
唐辰我对喜欢的女人有占有欲,我想让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他妈的不正常吗?!
唐辰我不想看着你越飞越远,飞到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飞到……飞到那个叫什么羽生的家伙身边去!这有错吗?!
这番直白、粗糙、甚至带着点蛮横的话语,像一记重锤,砸得任梓芋耳朵嗡嗡作响。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英俊面孔,看着那双曾经盛满温和笑意的眼睛里此刻翻滚着的、陌生的、近乎偏执的火焰。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她多少年没有从他的嘴里听见过脏话了,她熟悉的他,一直是温柔的、细致的,虽然有时候很爱欺负她,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把她当做“小屁孩”。
她从未觉得他如此陌生过。或者,她一直也没见过他真实的、不加修饰的样子。
机场广播响起,清晰地播报着她乘坐的航班开始登机的通知。那冰冷的电子女音像一道赦令,也像一道催命符。
时间不多了。
任梓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说出口的话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任梓芋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她抬起眼,目光清冷,直直地看向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任梓芋唐辰,我不喜欢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异地异国不会有结果,都是借口,我不会跟你谈恋爱。这跟羽生结弦没有半毛钱关系,就算没有他,我的男朋友也永远不会是你。
任梓芋……你听明白了吗?
唐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刚才还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
任梓芋你于我而言,更像是亲人。叫你一声哥,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冲你撒娇,伤心难过了我也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把你当做出气筒,因为我把你当哥哥。
说完,任梓芋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由的红了眼眶。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转身就要融入前往安检的人流。
唐辰等等!
唐辰又叫住她,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绒面小方盒,塞到她手里。动作又恢复了往常的轻柔。
唐辰生日礼物。
他垂着眼,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得几乎被机场的噪音淹没:
唐辰明天……你生日。
任梓芋愣住了,她自己都忘了,家里人似乎也忘了。她低头看着手里那个小巧精致的盒子,绒面的触感细腻,看上去就不便宜。
她伸手接过,摩挲了一下。
唐辰登机去吧,小屁孩。25岁生日快乐。
广播还在催促,身后的人流推着她向前。
在飞机的座位上坐下,她才得以打开这个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极其精致的铂金项链。链子很细,泛着温润的冷光。坠子是一个小巧的、镂空的音符,造型优雅流畅。
她下意识地将坠子翻过来,音符的背面,用极其纤细的笔触,刻着两个花体字母:“Z.Y”。
是她名字的缩写。
任梓芋的鼻子猛地一酸,眼前瞬间模糊一片。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点不争气的湿意掉下来。她没有把项链拿出来戴,只是缓缓的合上盖子,小心的地把它塞进随身背包最里面的夹层,然后拉上拉链,深吸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