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就像僵住一样,不,余光告诉我,周围的人除了她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我突然就有些害怕。
她在我面前立定了。
我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便被一团火包裹了起来,随即一阵强烈的灼烧感占据了我的神经,再然后我的神经就同我的血肉一起灰飞烟灭了。
我醒了,这次正好听到了起床铃,就起来洗漱了。
那以后,我时不时走神或不安,应该是她的缘故吧。上一次的梦中,我看见她把我杀了以后皮肤、身体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为什么呢?
她同我的相貌、声音、身形......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午休,困极的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沉了。
我又做了梦。最近的梦实在有些累人。倒算不上频繁。
梦里,我坐在教室里看书,抬眼,周围却没有一个人!我放下书,在教室里走动,转了一圈没发现她后,我打开了教室的门。
门外,是一辆行进的马车,车尾处系了绳索拖着着,是我!
不,是她。
我关了门,尽力不去想那些被擦烂的血肉和冲鼻的血腥味。那副场景却无比清晰地在我脑中放着,连带着肮臭的味道。
我有些恶心。
原来第二次梦里,她的背是那样的,幸好我看不见。
我倚靠着门大口呼吸着,紧闭的双眼把眉毛带得挤在了一起。直到身旁传来脚步声。
我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间木制房,略粗糙的红色布帘挂在门口不远处,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走近了,我看见她对我身旁这个穿着嫁衣的人微躬身道:“小姐,吉时已到,你该走了。”说完踢了她一脚。
吉时?
我又看了看我身边这人,才发现她身上的嫁衣是多么粗劣,肉眼看去都像抹布一样,连蒙着的盖头也是。又见新娘的床竟然是早烂了边儿的木床,上面放的枕头被子满是补丁,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又在转头时不小心瞥见了墙角的蜘蛛网。
我埋怨似看了眼那丫鬟,不过,她看不到我就是了。
“大胆!你竟敢对主子不敬!”
正想着,一声呵斥从身旁炸开,吓了我一跳,还没转身看那新娘,这丫鬟倒又开了口。
“程佳钰,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地位!这府上,早已无人受你差使!别以为嫁与孔家公子就风光了,世人皆知那是个什么东西!别想着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敬?我便不敬了又如何?现我还过来迎你,就别不识好歹!”
我静静地听着,深呼吸压下心中因话语泛起的烦躁。
这里的事情,肯定也是她让我看见的,正如刚才马车那件事。闭眼压了压还留在脑海中的血腥场面带来的恶心感,继续想着。那个能确定是她,这个......从衣服上看这新娘也是她,那现在所发生的......是那之前多久的事?刚成婚?
况且......这丫鬟是她的人吗?一身绫罗,腰间别了手绢,瞧着像是丝织的,还坠了个较简易的玉佩。袖间隐隐还露了翡翠镯。再看那小脸......啧,桃面含嗔,眉间点钿,倒有几分妩媚。青丝更是被挽起,梳了个随云髻。
一时间还真不知哪个是主,哪个是仆。
我看着她好像被噎住不知道说什么般被那丫鬟扶了出去,也跟着出去了。
出去一看,路旁倒还建着两座荷花池,离最大的那一间(应该是主屋了)较近,不过那荷花已经败了,只留了一截断茎,不嫌枯槁仍挺立着,只是身下的水再也无法喂养这条将死的生命了。
我内心为它默哀几秒,见那二人走远了些,也来不及看周围有什么了,直直追了上去。
府不大,很快到了大门口,我看着那丫鬟送她上了轿,心里犯了难。要怎么追过去呢?
就像一部电视剧你看了几集便想知晓后续一样,先前的恐怖情景也随之淡了下来。
但可惜的是,还没等有什么动作,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