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回去后谢危在房间弹了一整夜的琴,最是想不通的时候越是需要冷静下来。
这样才能抽丝剥茧得出结果。
“先生,您怎么还不休息,阿切。”
贴身侍卫贴在门外询问,他脸上满是困乏。
“困了你去休息就是,我练琴静心。”
谢危沉稳的声音传出,贴身侍卫点点头靠着门小憩起来。
逆党猖獗,只有守着先生他才能放心,他对气息敏感,一旦有外人过来他就会醒过来。
琴音清脆,空灵的如若一阵风。
平静的湖泊早已泛起了涟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失败了。
……
“皇兄!我来啦,你好些了吗?”一进宫沈芷衣就撒娇,一气呵成的倒一杯茶递给沈浪,语气讨好道 ,很明显的心虚。
“哼,迟早要被你给气死,说吧,昨天晚上遇到了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瞒过了母后,要是被母后知道你别想再出宫了。”
“咳咳。”沈浪没好气道,捂着嘴唇难受的咳嗽。
“皇兄!怎么咳的这么厉害,胡太医给你开的药没用吗,这个庸医!回头就收拾他。”沈芷衣吓了一跳连忙拍着他的背 ,等沈琅平复下来后沈芷衣凑近沈琅,像小时候撒娇一样伏在他膝盖上。
“胡太医已经尽力,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皇兄还在的时候可以护着你,若是那日皇兄不在了可怎么办。”
“皇兄乱说什么呢,你可是天下,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再说了,天下能人异士众多,一定有人能治好皇兄的。”
“你啊,想的太好了,不过借你吉言吧。”沈琅苦笑,如今这宫中真心对待他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人人都盼着他早日死好扶持新主,平南王那个老匹夫更是想要熬死他然后上位。
这沈氏江山惦记的人可真多。
“皇兄乃是真龙天子,自有龙气护体。”
“好了,朕的身体你不用操心,太医院都侯着呢。”沈琅摇头道,直直的低头看向沈芷衣,仿佛要看进她心里。
“昨日之事谢爱卿写了折子上奏,朕想听听你的想法,你乃是乐阳长公主,大乾朝耀眼的明珠,与燕临走的那般近是心悦他吗?”
勇毅侯府与定国公府皆势大,他想着走之前各自打压一番,沈芷衣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但如果她挡了自己的路,还处理的还是要处理,大不了他会为她留一条后路,保住命还是可以的。
“皇兄~昨日可是燕临保护了我,不然逆贼指不定要杀了我呢,燕临人又好家世也不错,我心悦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京城年轻一辈中也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啊。”少女撑着脸得意道,对燕临的欣赏溢于言表。
“哼,可是他是勇毅侯府的世子,母后当年……算了,舅父一直与勇毅侯府不合,你若是嫁给燕临,不光是母后,舅父那边绝对不会同意的。”沈琅眼中情绪翻涌,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我选谁当夫婿和舅父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让他嫁,莫名其妙的。”
乐阳长公主娇纵任性众所周知,她凭什么要在意那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