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壹

“你们回来了。”林朝雨笑着向她们招手。

“我们又找到了几根羽毛，其中一根上有封印。”琪亚娜说着，将手中的羽毛交给林朝雨。

“你们回来了。”林朝雨笑着向她们招手。

“我们又找到了几根羽毛，其中一根上有封印。”琪亚娜说着，将手中的羽毛交给林朝雨。

“……给厉害呢。”林朝雨笑着从她们的手中接过羽毛，并微微点头。

这让得布洛妮娅总觉得对方的眸光中，总带着些许欣慰。“咦？”

“太虚山屹立数千年，许多人在此来来去去，未见羽毛对他们露出本相。而你们一到来……它们就纷纷显现了。是被什么所反应了吗？”林朝雨含笑，美眸中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两人。

当她注意到两人神情的不自然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道：“不，别在意。”

林朝雨握住羽毛，和先前一样，将它推入琪亚娜的怀中。

一股庞大的吸力猛的自羽毛中爆发而出，旋即在两人措不及防之下，将之吸进了羽毛内。

……

逐火之蛾基地。

长长的走廊上，两个人影并肩而行。

“对第十一律者的战斗里，你表现的很好。”

“谢谢。”华轻声道。

气氛略微有些沉寂，片刻后，凯文率先开口问道：“梅打算把你调去极东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无所谓。”华淡然回答道，脸上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平和。

“这是无可奈何的。律者诞生的间隔越来越短，我们的兵员已经严重不足。出于战略考虑，我们会被拆散调去不同的城市。融合战士部队要解散了。这是博士的决定。华，希望你理解。”凯文那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我会服从。”她微微点头。

“华……”凯文欲言又止，似是想做挽留。

“没什么差别，在这里，在极东，在盐湖都行。都是对抗崩坏，崩坏总是会来。那三座城市有了我们，或许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或许不用牺牲那么多的普通战士。”

“你还在耿耿于怀。”凯文一针见血，他很清楚，华那张平和的面容下隐藏的是什么。

“是的。”她淡淡回应，抬眸直视着凯文那双冰冷的眸子。

“你总是期望我理解梅博士，意义何在？我理解与否都与大局无碍。梅博士会因为我不理解而修改她的计划吗？她会吗？”华的一字一句，就像是自己的愤怒一般，被宣泄而出。

“不会……就像我不理解为什么要讨伐队长，梅博士放过她了吗？没有。她是我的恩人，你的战友……那时，她还能认出我。她笑着跟我说话，那语气和声音就是本人，律者会那样吗？可你们还是杀了她。”

“她成为了律者，华，你心里清楚。我别无选择。”凯文侧过脸，刻意躲避着她的视线。

“是博士命令，我知道。所以我服从，但我不理解。至少这个权利属于我。”

“凯文，不要把博士和你自己捆绑在一起，不用替她要求我的理解，她也不需要。比起我，她更应该问问那些在改造台上咽气的战士、被超变因子扭曲的战士、手持第十神之键而死的战士们……理不理解她。”华愤愤说着，胸脯因怒气的宣泄微微起伏。

凯文没有回应，两人就这么继续走着，一时无语，他不知如何开口，而她已觉说得太多。

“我会留在中央。”良久，凯文缓缓开口道。

“当然。”

“……华，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她。我请求你的理解，因为你是我的战友，我们应该具有共同的意志。人类文明如今奄奄一息，全世界仅剩的三座都市还能维持正常的运作。而崩坏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第十一律者才刚刚死去，第十二名律者就已诞生。她现在虽然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但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我们融合战士注定要一直战斗下去。失败是我们不能承受的结果。只能胜利，必须胜利。”他深吸一口气，道出请求：“华，我希望你理解我们，真正地理解我们。全人类的命运都系在你我肩头……”

两人来到岔道，凯文向华点点头。

“我要去找樱，得走这条路……再见。”

“再见。”华注视着凯文的身影远去，消失在走道的尽头。她摇摇头。

只是忽然间，走廊中一声蜂鸣的警报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意识到那是什么。

警报响了三声，这意味着最高等级的威胁——律者来袭。

“好吧，我会服从。”

……

“……是凯文，世界蛇的凯文·卡斯兰娜。”幻境消散，布洛妮娅猛地睁开了眼眸，脸颊上流露着一抹真精巧，她永远忘不了那张面孔，以及在量子之海中对方带给自己压迫感。

“嗯，班长确实说过他们是相识的。”

“但……第十一律者、第十神之键、融合战士……他们提到的这些……”布洛妮娅整理着记忆片段中的信息，良久之后，惊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都是真的，那么……这应该是上个文明世代的记忆！”

“难道……不仅是神州的守护着。从前文明世代开始，班长就已经与崩坏作战了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琪亚娜的心情，也是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心头沉思翻滚着。

“班长……她从没和我们说过这些，为什么总要一个人来承担呢。”

“还有一种可能，琪亚娜……这些片段，就连她自己都不曾记得了。”

瞧见两人无比惊讶的神色，林朝雨上前，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看见了什么？”

“……赤鸢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生活。”

“很久以前……”林朝雨轻声重复道，“她是什么样子？她在神州吗？穿着什么衣服？”

“不清楚。只知道她是一个战士，被卷入了一场战争。”

“是那……‘崩坏’吗？”

“你知道崩坏！？”闻言，布洛妮娅一愣，旋即惊讶的问道。

“一个词而已，有甚么大惊小怪？”林朝雨苦笑，“在神州，它被称为‘真气’、‘妖气’。太虚剑派只有一条门规铁律，那就是‘入魔必诛’。”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背后，谁知有多少血泪。”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时常感到疑惑：赤鸢师父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立下这样的戒律。看来……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抱歉，为这无聊的感慨耽误你们许久。”林朝雨嘴角扯了扯，笑道。

语落，她向着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微微行了一礼，缓缓离去，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布洛妮娅回想着刚刚林朝雨的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道：“琪亚娜，林姐姐刚刚的那番话……”

“‘入魔必诛’……她好像对这四个字很在意。”琪亚娜微微点头，目光在掌心处的羽毛扫了扫，皱眉道：“是班长立下的规矩吧。从刚刚的回忆里，班长确实深深仇恨着崩坏。”

琪亚娜思考着，将意识投入那片温暖的光芒……

……

“喂……醒醒～喂！快醒醒呀！”一个声音焦急地呼唤着。

“啊……我……昏过去了吗？”紧紧的咬着嘴唇，华费尽全身力气的直起了身子，扶着自己隐隐发痛的双鬓。

“是的。”

“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啦！不要太勉强自己呀，赤鸢。”丹朱拍着华的肩膀，道。

“抱歉，最近有些疲惫。”苦笑着摇了摇头。

“头痛吗？”苍玄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

“什么？”

“你的头会痛吗？”瞧得华的诧异，苍玄再次开口问道。

“……有时。”

“真是的，还是睡得太少啦。”丹朱气鼓鼓道。

“融合战士没有那么依赖睡眠。”

“怎么可能！你还是人类啊，是人类就需要休息！不管大脑还是身体都要适当地放放假，才能健健康康的嘛。”

似乎被丹朱吵得有些烦了，华摆摆手道：“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以后每天都会好好睡觉。”

“嗯，赶紧把妖兽消灭掉，我们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