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没有。”

哈利和德拉科盯着他们的舍监，他说出的那个词悬在他们之间。斯内普教授盯着他们。

“但是——”德拉科开始说，但是他的剩余句子在他说出来之前就死了。

“但是什么？”斯内普扬了扬眉。

德拉科张开嘴，然后闭上，再张开。“但是——”

西弗勒斯等着德拉科说完，但当他还是没有说完时，他说:“答案是不。波特先生会在学校过圣诞节。”

“但是——”德拉科第三次尝试，终于爆发了，“但是这不公平！”

西弗勒斯没有回应，而是看着德拉科语无伦次地说。自从他们来到他的办公室后，哈利几乎没说过一句话，他抱歉地看着西弗勒斯，显然被德拉科的嚎叫弄得很尴尬。最后，后者让自己平静了一些，或者至少足以尝试不同的策略。

“先生，只是我的父母邀请了他，”德拉科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如果他们邀请他。"

“动动脑子，”西弗勒斯转身对德拉科说。"思考片刻，而不是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大发脾气. "

"我不是--"德拉科打断了自己，可能知道继续顶嘴是一个危险的游戏。他使劲咽了口唾沫。“我看不出为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喃喃自语道，“除非你只是不公平。”

哈利用肘推了推德拉科，西弗勒斯用特别强烈的目光盯着他。他说，“你愿意重复一遍吗，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的脸颊通红。他仍然轻声地，但不再咕哝着说:“对不起，先生。”

“你需要停止让你的情绪占据你的全部，当被拒绝时不要再暴跳如雷，”西弗勒斯平淡地说。“我当然不是只是不公平。我显然对波特没有恶感。"好像为了证明他的观点，他转向哈利。"波特先生，我是不是对你格外残忍？"

“呃——不，先生,”哈利说，看起来他更愿意呆在任何地方，而不是坐在西弗勒斯的桌子前谈话。

"我把你从其他同学中挑选出来是因为仪式虐待吗？"

“不，先生，”哈利咕哝着，向下凝视着，发现自己突然被自己的鞋子吸引住了。

“基于对你个人的恶意，我会拒绝你和朋友共度圣诞假期的机会吗？”

“呃——”哈利微微转移了话题。“我想没有，先生。”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是因为那个穿斗篷的人，是不是？”

“干得好，波特，”西弗勒斯说着，转向德拉科，德拉科正看着他，义愤填膺。

“你不能认为那是我父亲！你认为我父亲会杀人他吗？”德拉科说着，极其厌恶地看了哈利一眼，那种眼神只能对好朋友发出。

“我当然不认为那是你的父亲，”西弗勒斯挥挥手说。“不，我不是在暗示你父亲有杀害或残害波特先生的计划。我当然不认为那些是他邀请他的动机。”

这是事实。卢修斯·马尔福经常夸大其词地宣称支持黑魔王，就像他以前的大多数追随者一样。他还目光短浅，经常在不考虑后果的情况下采取行动。话虽如此，西弗勒斯很清楚这个人是个懦夫。黑魔王已经消失了十多年，而他自己的自由是建立在他在战争中被伊姆帕里斯诅咒的谎言之上的，卢修斯不打算拿他为自己建立的舒适生活冒险。至少现在还没有。

“那么...? "德拉科的声音越来越小，双手插在口袋里，带着失望和困惑的表情盯着西弗勒斯，后者不禁对眼前的可怜景象感到些许遗憾。

“你听说过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是霍格沃茨这种说法吗？”西弗勒斯尽可能温和地说道。这不是特别温柔，但它是东西。“现在对波特先生来说最安全的地方是霍格沃茨。这里的防御法术比任何地方都强，即使是古灵阁。"

这两个男孩互相看了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这似乎难以想象，但未来会有很多假期，在那段时间里，我相信波特先生将能够享受马尔福庄园的辉煌。恐怕考虑到仅仅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这绝不是其中之一。不，这不公平，”西弗勒斯断然向德拉科承认。“但是生活是不公平的。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对不起”这几个字在西弗勒斯·斯内普很少见，他说这些话时的真诚现在更是如此。当两个男孩慢吞吞地走出来时，他们的脸上流露出失望，但还是接受了。西弗勒斯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拿起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开始给卢修斯·马尔福写信，想着这个人要多久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不满。

结果不到两天。西弗勒斯给卢修斯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解释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坚持让这个男孩在他的第一个假期呆在霍格沃茨，并保证这不是针对他个人的。当他到达猫头鹰餐厅时，他发现德拉科把他自己的一封信绑在他的大鹰鸮的腿上。

“哦。”德拉科对新公司的出现感到惊讶。当他转向他的猫头鹰时，他微微垂下目光，猫头鹰被他和波特的雪白猫头鹰分享的死老鼠分散了注意力。“我没听到你来了。你好，先生。”

“我想我们的信会寄到同一个地方，”西弗勒斯说，手里拿着自己卷好的羊皮纸。"也许埃尔塔宁还能再容纳一个人？"

德拉科惊讶地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你知道他的名字。”

“我偶尔会注意，马尔福先生，”西弗勒斯说，他的嘴唇微微抽搐。"你父亲很高兴在你生日时把他送给你。"

提到他的父亲，德拉科微微垂下了头。他伸手拿起信，开始把它绑在埃尔塔宁的腿上。

“也许今年夏天，”西弗勒斯平静地说。“我知道这似乎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总有一天波特先生会来你家的。”

“这只是愚蠢，”德拉科咕哝着，然后很快补充道，“不是你，先生。仅仅...所有的一切。会有人袭击他。为什么会有人袭击他吗？他没什么特别的。"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毛，德拉科继续说道，“我是说，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是哈利·波特。但除了他还是个婴儿时的所作所为，他也没什么不同，对吧，先生？我是说，他不是11岁的邓布利多教授。他也不是一个11岁的叫不出名字的男孩。他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他和我或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

西弗勒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到德拉科·马尔福说的话不太可能会在三个月前从他嘴里说出。一股无声的自豪感在他身上荡漾开来，他平静地说道，“的确，马尔福先生。我自己也说不出比这更好的了。”

“我就是不明白，先生。”德拉科把信绑在埃尔塔宁的腿上后摇了摇头。他用手摸了摸小鸟头顶的羽毛，低声说道:“给爸爸妈妈，好吗？”

埃尔塔宁离开了，当他穿过霍格沃茨校园时，他越缩越小。西弗勒斯走近德拉科，他们看着猫头鹰消失在地平线上。

“我不喜欢，”德拉科平静地说，盯着艾尔塔宁消失的地方，山和天空相遇的地方。“但我理解，我想。我的意思是，我明白为什么他必须留下来，先生。”

“这不是因为对你或你的家人有任何怀疑，”西弗勒斯坚定地说。"我知道你父亲与那天晚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无关。"

“他不会伤害他的，先生。我知道他不会。他从学期开始就告诉我他是哈利的朋友，”德拉科解释道。“文森特的爸爸也有，还有格雷格的。还有西奥的。甚至布莱斯的继父也写信给他，说他应该和哈利成为朋友。我们所有的父母都希望我们了解他。我想这是因为他们认为他可能会变得重要，先生，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我们成为他的朋友，然后在我们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在我们面前杀了他。父母不会这么做的，对吧，先生？”

父母在战争期间做得更糟，但德拉科只活了一年多，还太小，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西弗勒斯仔细观察了他，然后诚实地说。“不是好父母，不是。”

他的斯莱特林们的父母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他们谈论的是一场大博弈，但当真正要让事情发生时，没有人会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前进，因为害怕一旦黑魔王回来，这是一个错误的举动。想象一下，他回来了，想要那个男孩活着——谁想冒着生命危险杀死那个孩子，却发现这样做是错误的？西弗勒斯仍然怀疑罪魁祸首是奇洛，一个食死徒的局外人，除非有人叛变了。

他已经查看了一千遍前食死徒的名单。每个人要么是太胆小，什么都不做，太担心伤害斯莱特林波特男孩，因为害怕他长大后会成为一个盟友，或者过于坚持，他们要等待黑魔王本人的消息，实际上是去追那个孩子。他们会咩咩叫，捶胸顿足好几年，西弗勒斯猜想，他们会看着对方，等着别人迈出第一步。

西弗勒斯越来越确信是奇洛。以前的食死徒甚至没有一个知道如何不被发现地闯入城堡；奎里努斯一直都在里面。当然，奎里努斯目前处于一种虚假的安全感之下，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这种安全感很快就会崩溃。西弗勒斯心想，他们把波特和袭击他的人关在城堡里，而不是让他去度假，这多少有点讽刺意味——并不是说他要让他和所有人中的卢修斯·马尔福单独相处。卢修斯可能没有伤害这个男孩的计划，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有办法把事情复杂化。

“父亲太激动了，我终于交了一个朋友，”德拉科喃喃地说，半是自言自语。当他猛然抬头时，脸颊绯红。“不是说我以前没有朋友，先生。”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德拉科没有朋友，真的没有。西弗勒斯知道这个男孩已经和其他斯莱特林一年级的男孩认识了，无但他最亲密的朋友是他自己、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甚至那也是一种不平衡的“友谊”；德拉科对孩子们发号施令，扮演着一种领导者的角色，这一点让克拉布和高尔吃惊地接受了，因为在那之前，他们只有彼此和自己的家庭可以陪伴。西弗勒斯知道老克拉布和老高尔肯定是冷酷、专横的那种人。对这两个男孩来说，这简直是大同小异。

直到文森特和格雷戈里来到霍格沃茨，他们才开始形成自己的风格，并发展出真正的、平等的友谊。德拉科也是。每年他的许多斯莱特林学生也是如此，一旦他们最终逃脱了父母可怜的借口。

“你今年交了不少新朋友，”西弗勒斯说。“虽然我不会对你大加赞赏，也不会因为你做了与年龄相称的最起码的事情而奖励你，但我注意到你明显试图改变自己的态度。”

德拉科的脸红到了耳朵，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厚颜无耻，他说，“我想那是因为我重视能够舒适地坐着，先生。”

“这是一件值得珍惜的明智之举，马尔福先生，即使你有时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