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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 张恒良暴露,“雷暴计划”现(第二部分)

双面伪装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短短四天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终于迎来了货物运抵上海并卸货的这一天。

“バカ!クズ!飯桶!”(蠢货!废物!饭桶!)坂田浅对着电话那头的高桥破口大骂,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いったいどうやって私に承諾したの?高橋さん、あなたは貨物が時間通りに数量通りに届くと言いましたが、今はどうですか?我々の兵士は慎重に数えて、貨物がなんと三十パーセント近く不足していることに気づいた!ちゃんと説明してくれ、これはいったいどういうことなのか?”(你到底是怎么答应我的?高桥,你亲口说过货物会按时按量送达,可现在呢?我们的士兵经过仔细清点,发现货物竟然缺少了将近百分之三十!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高桥被骂得狗血淋头,他只能不断地道歉,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歉意和惶恐,“すみません、本当に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将軍、あなたを失望させました。貨物の漏れについて、私も全く予想していなかったよ、多分......貨物の発送部門に地下党が隠され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将军,是我让您失望了。关于货物的走漏,我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啊,也许……也许是货物的发出部门里藏有地下党吧。)

“ろくでなし!”(浑蛋!)坂田浅根本不听高桥的解释,继续怒不可遏地骂道,“あと三日の時間をあげます。今回の貨物盗難事件について、あなたは私に合理的な説明をし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そうでなければ、自分で軍部に説明してください!”(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对于这次货物失窃事件,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的话,你就自己去向军部解释吧!)说完,他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仿佛那电话就是高桥本人一般,被他狠狠地扔到了一边。

高桥一脸谄媚地站在那里,任由坂田浅责骂,他心里却很清楚,在早上七点钟之前,货物其实就已经安全送达十六铺码头了。可是,令人惊讶的是,货物的数量竟然少了整整百分之三十!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高桥心里暗自思忖,这肯定是当地的共党分子搞的鬼。

根据货物的数量、订单上写明的送达时间以及被盗取的比例来看,高桥推断货物早在凌晨时分就已经抵达了码头。而且,这些共党分子显然是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盗窃的,他们能够如此迅速地行动,并且成功盗取如此大比例的货物,肯定是有人在第一时间将货物到达的消息传递给了他们。而这个人,高桥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可能是货船的驾驶司机。

想到这里,高桥毫不犹豫地打通电话让坂田浅将驾驶司机抓了起来。毕竟,整个货物事件的详细情况,除了张恒良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中国人知晓。所以,高桥断定,一定是张恒良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他肯定就是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地下党!

高桥越想越觉得事情紧急,他当机立断,立刻拿起电话打给藤野:“藤野、よく聞いて、今すぐ人を連れて張恒良を捕まえてくれ!覚えておいて、必ず厳重に尋問し、絶対に彼に少しの息抜きの機会を与えてはいけない!”(藤野,你听好了,你现在马上带人去把张恒良给我抓起来!记住,一定要严加审讯,绝对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喘息机会!)

“はい!”(是!)藤野接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然后迅速召集了大量的宪兵,如同一群饿狼一般,气势汹汹地朝警察局扑去。

在走廊上的沈嘉奇,听到高桥那严厉而迅速的语气,心中不禁一紧。他立刻意识到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径直走向高桥,焦急地问道:“队长,我刚才听到您说日语时,语气特别急促,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啊?”

高桥看着沈嘉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沈嘉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沈先生,别担心。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码头货物失窃的事情,张恒良果然就是那个地下党。我已经派遣藤野君去警察局抓人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待事情的进展吧。”

沈嘉奇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心里很清楚,张恒良的暴露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而他现在根本无法通知张恒良,向他发出警告。不仅如此,就连白山等人也同样无法示警,张恒良注定要面临被捕的命运。

想到这里,沈嘉奇的心头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白山的营救行动恐怕难以成功,高桥一定会想尽办法来阻止他们的行动。

就在这一刹那间,镜子的反光照在了沈嘉奇的面庞上,他猛地掀开窗帘,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远方。突然间,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紧紧地锁定在建筑物上的某个位置。

“队长,您是不是在附近安排了兵力守着,就等着地下党行动,好来个一网打尽?”沈嘉奇转头看向高桥,一脸狐疑地问道。

高桥微微一笑,对沈嘉奇的敏锐观察力表示赞赏:“沈先生,您的观察可真是细致入微啊。不错,我确实在这附近埋伏了人手,只等他们自投罗网。不瞒您说,现在整个宪兵队都已经被我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绝对不可能救走张恒良的。”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仿佛对事情的发展已经胸有成竹。

然而,沈嘉奇并没有被高桥的自信所打动,他继续追问:“可是队长,他们难道不会选择在杰克大街旁边的那条小路救人吗?”

高桥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当然不能排除,所以我早就做了两手准备。无论是哪条路,他们都别想轻易逃脱。”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在那条小路的尽头也安排了伏兵,只要他们敢有任何动作,就一定会被困死在那里!”

沈嘉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心里很清楚,不管他找什么样的借口,想要从高桥那里脱身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只要他一开口提这个要求,那就相当于把自己直接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高桥肯定会对他起疑心的。

可是,如果不赶紧去通知白山的话,他们百分之百会掉进高桥布下的陷阱里。这可真是个让人左右为难的局面啊!沈嘉奇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啊,他只能干瞪眼儿,看着这一系列糟糕的事情一步步发展下去,自己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沈嘉奇的心里简直就像被猫抓了一样,焦躁得很呢!他只能在心里头不停地祈祷,盼着白山能多长个心眼儿,早点儿发现高桥的阴谋,然后赶紧带着大家撤退。

然而,白山拯救张恒良的决心如同钢铁一般坚硬,任凭沈嘉奇如何劝说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定。白山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救出张恒良,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可是,沈嘉奇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白山真的这样不顾一切地去救人,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后果。首先,他们的吵闹声很容易引起街边巡逻队的警觉,一旦被发现,他们所有人都将面临被抓捕的危险。而且,这件事情一旦闹大,不仅白山和张恒良会受到牵连,就连他们整个团队都可能会因此暴露身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在沈嘉奇在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高桥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将他从沉思中猛然拉回了现实。

“沈先生,你在想什么呢?”高桥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沈嘉奇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沈嘉奇心头一紧,他迅速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队长,我刚刚在想,等咱们抓到张恒良以后,该怎么让他乖乖地招供呢?”

高桥听了沈嘉奇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反问道:“哦?你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审讯方法吗?”

“咱们可以放他当诱饵引他的同党前来营救。“

“可是沈先生啊,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的那些同党只会选择在囚车押送他去宪兵队的途中动手救人。毕竟,如果这次营救行动失败了,他们之后肯定不会再组织类似的行动了,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高桥一脸笃定地说道,“我才不相信呢,地下党那帮人又不是个个都像铜头铁脑一样坚不可摧,他们当中肯定也有一些软弱无能的叛徒。”

沈嘉奇听到这里,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但是,如果张恒良真的经受住了我们宪兵队的酷刑,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把他关着吧?”他显然非常关心张恒良可能面临的最坏结果。

高桥冷笑一声,回答道:“哼,凡是被我们宪兵队折磨过的人都心里清楚,那些不配合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不过,要是仅仅只是枪毙他,那可真是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嘉奇听高桥说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吓唬他,因为他深知那些曾经与自己一同奋斗过的同志们,一旦被关进审讯室并遭受严刑拷打,最终的下场都会是惨不忍睹的。甚至就连那个背叛了他们的和佰,高桥对待他的方式也是极其残暴的,这让沈嘉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十几分钟后,藤野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警察局。刘漳山见状,急忙迎上前去,满脸谄媚地说道:“藤野先生,您可算来了!”

藤野一脸严肃地问道:“刘队长,张恒良被你们关在哪里?”

刘漳山赶忙回答道:“在牢房里呢,我们专门派人二十四小时看守着,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而且我们还会随时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说完,刘漳山便快步走到藤野身前,亲自为他带路前往牢房。

此时的张恒良对于外面发生的这一切还全然不知,他在牢房里正百无聊赖地坐着。突然,他看到一群日本人朝自己走来,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希望,连忙起身迎上前去,满脸期待地问道:“藤野先生,你们是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可以放我出去啦?”

藤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冷哼一声说道:“没错,我们确实已经调查清楚了。把门打开!”

门口站岗的警卫听到命令后,如闪电般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然后以风驰电掣之势冲向牢房的门锁。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门锁应声而开。

“张先生,才短短几天没见,您这精神头可真是好啊!”藤野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咱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真人不露相’嘛,我看您就是这样的人呐!”

张恒良被藤野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满脸狐疑地看着藤野,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藤野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如同被风吹走的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够穿透张恒良的内心。

只见藤野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然后像变戏法一样将它举到张恒良的眼前,问道:“张先生,您看看这是什么?”

张恒良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紧。那张照片上的东西竟然是那天的运货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一股汹涌的波涛,涌上了他的心头。藤野紧接着追问道:“我们的货物运送数量都是严格按照运货单上的数字来的,分毫不差地装上了货船。可为什么这批货物送到上海以后,经过清点却少了将近百分之三十呢?张先生,您来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恒良完全没有料到日本人会如此细致地清查这批货物,更不曾想到他们能如此迅速地揪出在其中捣鬼的人。当藤野当面质问时,他惊愕得瞠目结舌,脑海中一片空白,竟然完全无法组织起合适的言辞来应对。

藤野见张恒良沉默不语,心中便已了然。他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来人啊!把他给我带下去,立刻进行审讯!”

这声怒喝如同惊雷一般,震得张恒良浑身一颤。他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两名如狼似虎的日本士兵便如疾风般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给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铐,将他牢牢地控制住。

张恒良的反抗在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走,心中充满了对盗取货物的后悔之意。

没过多久,押送人犯的囚车便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驶向了宪兵队。而在宪兵队附近的道路两旁,白山等人早已埋伏多时,毫不知情的他还在单纯的认为他们就像一群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他们却殊不知,真正的猎物是他们自己。

当囚车车队开到十字路口时,前面的车辆按照惯例在拐弯处稍稍减速。就在这一刹那,江平手中的狙击步枪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击发,子弹以惊人的速度穿越空气,准确无误地打爆了前车驾驶司机的头部。

刹那间,鲜血四溅,司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下去。失去控制的车辆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猛地冲向路边,然后狠狠地侧翻在地,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然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紧跟在后面的另一辆车却遭遇了不幸。由于事发突然,司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车辆径直撞上了路旁的一根粗壮的柱子。只听得一声巨响,车头瞬间被撞得面目全非,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撕裂开来。

第一声枪声如同惊雷一般划破长空,紧接着,几十个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手持枪械,毫不留情地对着眼前的日本鬼子疯狂射击。白山迅速反应过来,他敏捷地戴上口罩,再用一顶圆顶帽紧紧地戴在头上,将自己的容貌彻底掩盖起来。

眨眼之间,激烈的交火便爆发了。枪声、喊叫声、子弹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白山冷静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他的枪法精准而狠辣,每一颗子弹都准确无误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然而,白山的心中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这次行动似乎有些过于顺利了,那些押送犯人的日本兵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很快就被他们全部消灭。按常理来说,押送这样重要的人犯,应该会有更严密的防护和更强大的兵力才对。

带着满心的疑虑,白山快步来到囚车的车尾。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瞄准车上的锁扣,只听“砰”的一声,锁头应声而落。白山随即猛地一脚踹开车门,然而,当他看清车内的情景时,却不由得愣住了——车内竟然空无一人!

白山的心头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自己带的兄弟有两个背部突然中弹倒地身亡,藤野带着大量的宪兵从后方赶来,他在队伍前面喊道:“彼らを滅ぼしてくれ、と高橋隊長は言った、生き延びるために努力する。”(给我消灭他们,高桥队长说了,争取留活口。)

见日本人动作迅速,白山来不及思考张恒良现在在哪里,只能带着人冲破日本人地封锁逃离这里,何东俊在一旁的巷子给白山做志恒交应:“走这边,这边是安全的。“

白山听到后立刻往何东俊的方向跑去,而就在他马上要跑去时,乱枪中的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手臂,他立刻捂着带血的伤口踉踉跄跄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藤野阴沉着脸,对着手下的士兵们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向他报告道:“報告課長、私たちは生きている人を見つけた!”(报告科长,我们找到了一个活口!)

藤野的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連れて行ってみろ!”(带我过去看看!)他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跟随着那名士兵,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这个人的大腿和胸膛各中了一枪,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正奄奄一息地靠在墙边,呼吸微弱。

藤野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这个人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快说,组织这场行动的领头人到底是谁?”

然而,这个人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藤野见状,心中愈发焦急,他用力摇晃着这个人的身体,再次吼道:“快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可就在藤野话音未落之际,只见这个人突然猛地一咬牙,竟然毫不犹豫地咬下了藏在口中的毒药。瞬间,一股白沫从他的嘴角涌出,他的身体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好!”藤野大惊失色,他立刻伸手去掰这个人的嘴巴,想要把毒药抠出来,同时大声喊道:“吐出来,快点给我吐出来!”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尽管藤野使出了浑身解数,但这个人还是吞下了毒药,最终一命呜呼,服毒自尽了。

“八嘎!”藤野气得直跺脚,他怒不可遏地咒骂着,心中充满了懊恼和愤恨。

这一切都被待在宪兵队的沈嘉奇和高桥两人尽收眼底,他们正透过望远镜,紧盯着地下党营救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高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沈嘉奇说道:“沈先生,看来我的预判相当准确啊,这帮地下党果然如我所料,直接撞到了我们的枪口上。”

“他们绝对想不到,我其实根本就没把张恒良送到囚车上,他一直包括现在都还在警察局。”高桥说。

这让沈嘉奇吃惊,没想到高桥居然背着他将张恒良放在警察局,这让白山的行动扑了空。

而且他心中暗自思忖,他原本以为地下党会选择在杰克大街旁边的小路上进行拦截,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竟敢直接到宪兵队附近来救人。他不禁感叹道:“我真是低估了他们的胆量,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行事。”

沈嘉奇试图转移高桥对他的注意力,接着说道:“不过,只要我们一听到枪响,我们的人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枪战地点,到时候他们可就插翅难逃了。难道这些人都觉得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假装对自己同伴的行动并不看好。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沈先生。”高桥一脸严肃地纠正道,他心里很明白,自然知道沈嘉奇心中的那点心思。无论沈嘉奇如何巧舌如簧地解释,高桥都不为所动,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在那条小路劫车,只要我们的士兵数量足够多,他们绝对插翅难逃,我们完全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且,如果他们真的选择在那个地方动手,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会暴露给他们传递情报的同伙。”高桥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嘉奇听了高桥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但他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您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一定的可能性,但是按照您的说法,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内部有人在给他们通风报信?”

他顿了顿,接着说:“那天制定囚车运输路线的时候,在场的只有我们和藤野科长三个人。您这么说,难道是在怀疑我可能通风报信吗?”沈嘉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问。

“沈先生您千万别误会啊!”高桥连忙快步上前,满脸焦急地安抚着沈嘉奇的情绪,“您看,如果真有什么问题,那些地下党肯定会在那条小路上设伏拦截的。毕竟滨城的环境您再熟悉不过了,他们要是选择在那条小路动手,您完全可以直接给他们指出行动后的撤离路线,这样一来,他们就绝对不会想到要在宪兵队附近动手了呀!”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高桥迅速走过去,拿起听筒接听。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高桥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地点头应和。

挂断电话后,高桥转身回到沈嘉奇面前,面色凝重地说道:“是藤野君打来的电话。他说运送张恒良的囚车在经过杰克大街那条小路时,其中一名押送的士兵被镜子反射的阳光晃到了眼睛。”

沈嘉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还有其他情况吗?”

高桥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另外,宪兵队附近的地方士兵在打扫时,发现了几枚毛瑟九八式狙击步枪的子弹,以及与之相对应的火药残留。”

“杰克大街旁边的那条小路和宪兵队这边的距离可不近啊!”沈嘉奇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说道,“这个杀手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呢?难道他真的长了翅膀不成?”

高桥听了沈嘉奇的话,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想,这其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使用这把步枪的人并非只有一个。”他顿了顿,接着分析道,“如此一来,这把枪自然也就有两把了。”

沈嘉奇似乎明白了高桥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结合特务队余成贵,坂田浅将军送来的情报和我们之前的调查分析,我们不难推断出,城里的共党和重庆军统方面的人已经联手了。”

“嗯,没错。”高桥微微颔首,表示对沈嘉奇观点的认可,“至于杰克大街那条小路上的狙击步枪杀手,我认为他应该就是我们之前一直在调查的那个蒙面杀手。”

沈嘉奇闻言,心中一动,连忙附和道:“您说得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咱们派遣特务队的余成贵来寻找这些重庆军统,他们特务队其中还有两人见过这些人,但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帮人都办事不力,效率真的极其低下啊。”

他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抱怨:“他的这些手下都是些睁着眼睛的瞎子,连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找不到,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然而,高桥并没有像人们预料的那样顺着沈嘉奇的话继续批评下去,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缓和起来:“你说的确实对,这些人效率的确不行。但是咱们也别指望他们,这些中国人做事的效率有时候真的让人担忧。”

高桥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贬低中国人的工作能力,但实际上却是在巧妙地抬高沈嘉奇。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这样一群效率低下的人当中,只有沈嘉奇是个例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

沈嘉奇自然明白高桥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队长,您过奖了。我只是尽全力为帝国效忠而已。”

然而,高桥话中的“精明能干”四个字却暗藏玄机。这四个字在暗处警告着沈嘉奇,让他继续保持精明,千万不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否则下一个被调查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沈嘉奇听到高桥的话后,心中猛地一紧,他立刻意识到高桥话里有话,而且绝非善意。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凝固在了那里。

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凝结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似乎即将在他们之间爆发。

高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奸笑,继续说道:“沈先生,藤野君在电话里还提到,他们行动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的体型和白山非常相似。这个人戴着口罩,又戴着帽子,我们根本无法辨认出他的真实身份。不过,幸运的是,这个人在行动中被子弹击中了左手胳膊。我想,这无疑给我们的调查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高桥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沈嘉奇的心上,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高桥肯定会顺着这条线索去调查白山,一旦高桥见到白山,发现他的胳膊有异样,那么白山的身份就会彻底暴露。

沈嘉奇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他焦虑地想着应对之策。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白山自己能够巧妙地应对高桥,成功掩盖住自己的伤口,不被高桥察觉。

在滨城这座充满紧张气息的城市中,沈嘉奇和高桥之间的对决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即将拉开帷幕。高桥,这位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对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下达了一道冷酷无情的命令,对滨城所有的医院实施严密布控。他的手下们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迅速封锁了医院的每一个出入口,对进出的人员和物资进行严格盘查。他们把所有能治枪伤的药品都严格管控起来,仿佛是在扼住白山的咽喉,试图将他逼入绝境。

白山究竟是掩盖自己身上的枪伤,不被高桥发现;还是说和高桥摊牌,自己暴露身份,两人做一场正面对决?

而坂田浅口中所说的“雷暴计划”更是让整个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这个神秘的计划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它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一旦这个计划被揭开,将会牵连出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事情——可能是被掩盖多年的真相,也可能是整个滨城的权力结构都将因此而动摇。沈嘉奇清楚,这场对决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胜负,更是为了揭开隐藏在这座城市深处的黑暗,为了守护那些无辜的生命和被践踏的正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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