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这是,内腹有伤?!”方多病凑近看了看,又下意识地倒退两步,捂住口鼻。
李莲花点点头,强忍着恶臭叹道:“这‘鬼’倒是好力道,竟能一掌将玉秋霜的五脏震碎,拼都拼不起来。”
李莲花有意锻炼方多病,引导着对方继续查看思考。
“你仔细看看,玉秋霜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不是中掌而死的吗?”
方多病瞪大了眼睛,靠近尸身,细细打量着,尽量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清欢在旁边暗示:“方小宝,听说二城主蒲穆蓝可是一个用针的好手。”
方多病皱眉,回头疑惑。
“你在说什么呢?牛头不对马嘴的……”
正说着,方多病灵光乍现,随后拿着巴掌大的吸铁石,在玉秋霜的胸口徘徊,他直觉,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根金针附在石上。
方多病兴奋得瞳孔放大,他叫着,“是针,是她心口的金针害了她。”
李莲花拉着清欢的小手,一脸哄孩子的表情。
“嗯——”
“你真棒!”
听着李莲花敷衍的回话,方多病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瞥了一眼李莲花和清欢,见他们又凑到了一起,一个眼神儿都不给自己,也没了找到关键线索的兴奋,随手把吸铁石仍在了药箱里。
“走吧,去问问玉城主他们,玉二小姐因为什么离家出走。”
李莲花摘下手套,拍了拍手里不存在的灰尘。清欢眼尖看见这一幕,嘴角微抿轻笑。十年过去了,虽说下了凡尘,可他还是老样子,永远改不了这洁癖的臭毛病。
想当年他每日擦少师剑十几遍,忙了擦,闲了擦,剑身的棕黑色都快要褪成灰墨色了。时时刻刻外放着内力,护着白色衣衫不染脏污,维持风范。白驹过隙,岁月如梭,回首昨日,已成过往。
随后方多病去告知玉二小姐的心口有根金针,询问是否有人识得,玉城主当场便认出是兵器房里的游丝夺魄针,她顺藤摸瓜,推测出是云娇撺掇着玉二小姐拿的。
猜到了幕后黑手,还是自己讨厌的人,玉红烛甩了甩鞭子,眼中凶光毕露。她待人接物,一向都是最讲公平的了。
“我一定让她尝尽霜儿的痛,火焚而死。”
说罢闯入了云娇的房间,紧紧掐着云姑娘的脖子不放。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霜儿。”
但即使是被这样羞辱了,云娇的眼神仍是呆滞麻木,没有一丝神采,任由玉红烛施为。
了解一些原委的清欢一时间都有些对其肃然起敬,为了一个男人,做了杀死闺蜜的帮凶,还不惜装疯卖傻,帮其掩护,如今,这番模样,还是为了一个残废的男人。
这是什么品种的恋爱脑啊!王宝钏来了都得恭敬叫声姐,把挖野菜的地盘让出来吧?
“李莲花,你说她装得挺像一回事啊。”
方多病斜眼睨了一下李莲花,诚恳请教着。
“李公子,可有什么办法让她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