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和水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炀迟再没见过白尧。炀迟不明白为什么白尧总躲着他，他好像没做错什么，更怪异的是那个堕落空间，他已经一连好几天没进去过了…炀迟扑倒在床上，脑子里似一团浆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句∶“操”，蒙着头睡去。

“啪”脸上酥麻的感觉侵袭着炀迟的大脑，他迷糊地睁眼，恍神间看到白尧的脸∶“白…白尧？”（没睡醒，脑子还迷糊）直到白尧的声音传来∶“哥，我明天放假，话说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吗？”炀迟才清醒一点，回了句∶“昂。”他像反应到什么一样摸上自己的脸,“你打我？”白尧装作没听到∶“今晚介意陪我吗？我想和你聊聊。”左手指攀上右手腕，遮住手上的割伤，“你收拾一下吧，半小时后我们后院见。”炀迟确信自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动作，他心里咯噔一下∶“白尧在自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外，房间再次归于寂静，白尧看起来很正常，但炀迟心感不安，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搞明白，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白尧…

天已经暗了，炀迟一个人走在去后院的小路，路边的小灯打在云彩上，黑压压的，和炀迟的心一样郁闷。不久，炀迟瞅见了在人工湖边坐着白尧，艾琳站在不远处。他没多想一股脑坐在了白尧身边低声对少年说∶“我来了。”回应他的是略显烦躁的“嗯”炀迟有些懵逼，心里一百头草泥马跑过∶“你让我来，来了还这么烦？你没事吧？是孙浩楠惯的你是吗？”“哥…你无聊吗？”刚想发作的炀迟被这个问题堵回去∶“什么？”白尧随手从身侧拿来一沓纸牌，“玩么？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玩什么？”白尧洗牌，看样子问他愿不愿意只是走个形式,“十点半，我当主家。”（花牌为半点，1-9对相应的点）言毕，白尧随手抽出一张牌拿在手里，“到你了。”炀迟紧随其后，还好，一张红桃k。“哥，你说话啊，这么安静，舌头被我割掉了吗？”白尧很平静，这平静的话语倒是吓得炀迟虎躯一震，“小王八犊子，你还真是活阎王啊。”（心理描写）“你…手腕怎么回事？”白尧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随手又抽一张扑克，“一年前拿刀划的，很重要吗？”说到这，他的眼睛向上撇着炀迟，仿佛很期待他的回答。“…好吧。”炀迟看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换了个话题∶“克洛德的遗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他家报警怎么办？”白尧眼里有些暗淡∶“不怎么办，已经给钱处理了，他爸妈也承认不说什么。”炀迟有点生气，他就这样亵渎一个生命，这个人还是他很好的哥们，不经反应就大声了些∶“一条人命在你眼里用点钱就可以补好？他的家人会报复你的！”白尧更平静了∶“那都做掉就好了。”平静的话语传到炀迟耳中，他的心里咯噔一声，站起来对着白尧大吼∶“白尧，你就是个疯子，你个祸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尧很平静，把地上的纸牌拿起递给炀迟，“拿。”炀迟气愤抽了一张，数字“7”顿时映入眼帘，炀迟感到有些慌了（多少次对话就是多少张，目前为止，炀迟已经抽了四张）“红桃k，黑桃j，一张3，还有一张7”炀迟盯着手里的牌，刚好超了半个点，而白尧那边呢？他看向白尧，他早已经把牌明示出来“一张方块j，一张2，一张3，一张2。”炀迟脑子里一团乱，他输了……

白尧起身，看着他呆在原地的哥哥，眼里闪过“不满”，刹那间，情绪里掺杂一丝“暴戾”，他直接将炀迟踹进池中。炀迟在水中扑腾，艰难地抓着池沿上岸，他大口喘气，不过还没喘息多久就被白尧薅住头发，“哥，你的问题恶心极了。”来不及反应，白尧将他的头按进水里，池水瞬间灌进炀迟的嘴，耳，鼻，顺着咽部灌进肺部，炀迟难受极了，扑腾着想要呼吸空气。白尧死死地按着他的头，直到手下的人不再动弹才将炀迟扔上岸。白尧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艾琳，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