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奥莱蜷缩在凯特琳的怀里，沉沉睡地去了，这一夜睡得其实并不舒服，但很安心。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时，蔚奥莱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喉咙不再火烧般的疼，但全身仍然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更让她困惑的是，鼻尖萦绕着一股温暖的香气，不是她公寓里常有的泡面味，而是......煎蛋和热粥的味道？
“醒了？”
凯特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蔚奥莱抬起左手揉了揉脑袋，记忆逐渐回笼。
昨晚自己发烧，迷迷糊糊给凯特琳打了电话......
“感觉好点了吗？”凯特琳端着餐盘走进来，身上套着蔚奥莱那件明显小了一号的围裙，看起来有些滑稽又莫名温馨。
蔚奥莱下意识想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击中。凯特琳立刻放下餐盘，扶住她的肩膀。
“别急，慢慢来。”
她的手掌温暖干燥，让蔚奥莱想起昨晚那个模糊的拥抱。
“现在几点了.....我该...”蔚奥莱强撑着身体说着。
“我帮你请了假，你先好好休息吧”凯特琳打断她的话，把餐盘放在她腿上，“我也请了一天假。”
餐盘里是金黄的煎蛋、熬得浓稠的白粥，还有几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蔚奥莱盯着这份精致的早餐，喉咙突然发紧。
自从父母去世后，就再没有人给她做过这样的早餐了。
“不合胃口？”凯特琳有些紧张地问。
蔚奥莱摇摇头，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米粒软糯，带着淡淡的甜味，温暖从胃部扩散到全身。
“不不不，很好吃.....”她小声说，不敢抬头让凯特琳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
凯特琳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吃完早餐。阳光在她栗色的长发上跳跃，让她看起来活像个天使。蔚奥莱偷偷抬眼，发现凯特琳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那目光让她心跳加速，想起昨晚的事，又使她感到无比羞耻。
“昨晚......”蔚奥莱犹豫着开口。
“你发烧到39度，”凯特琳接过话头，自然地拿起纸巾擦掉蔚奥莱嘴角的饭粒，笑着说“讲了不少梦话呢。”
蔚奥莱身体一僵。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把凯特琳当成了......
“不用担心，”凯特琳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轻轻握住她的手，“每个人生病时都会变得脆弱。”
她的宽容让蔚奥莱更加无地自容。她抽回手，生硬地说，“谢谢.....照顾，我已经没事了。”
凯特琳没有计较她的冷淡，只是起身收拾餐盘，“我去洗碗，你再休息会儿。”
听着厨房传来的水声，蔚奥莱蜷缩回被窝里。被子上还残留着凯特琳身上的淡香水味，让她想起昨晚那个安心的怀抱。
她厌恶自己的软弱，却又忍不住贪恋这份温暖。
但蔚奥莱现在只感到好累，烧还没完全退，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只想躺在床上啥事也不想做。
中午时分，凯特琳端着一碗鸡汤面进来。蔚奥莱注意到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没睡好。
“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蔚奥莱迟疑地问。
凯特琳眼睛一亮：“好啊。”没等蔚奥莱反应，她就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来。
“喂！”蔚奥莱慌张地往墙边缩，却被凯特琳一把搂住。
“病人就别乱动了，”凯特琳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是医嘱。”
蔚奥莱僵着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凯特琳的体温和心跳。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她应该推开她的，可是......
“蔚，”凯特琳突然轻声说，“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蔚奥莱猛地抬头，撞进凯特琳认真的眼神里。
“我那里离警局近，而且......”凯特琳的耳尖微微发红，“我想照顾你。”
蔚奥莱张了张嘴，这太突然了，拒绝的话在舌尖打转。但当她看到凯特琳期待又忐忑的表情时，那些逞强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我......考虑一下吧。”她最终低声说。
凯特琳笑了，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好，我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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