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那几个孩子已经说了是你指使的！"
他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无辜表情："妈，你总是冤枉我，我怎么可能那样做？"
周围的人开始看过来。小航还在我怀里颤抖，衣服湿透了，在初春的天气里很快就会着凉。我不想再和林远争辩，抱起小航就往家走。
林远紧跟在后面，嘴里还在辩解："真的不是我，那些小孩子在撒谎……"
回到家，我给小航洗了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喂了药。他累得很快就睡着了，但眉头紧蹙，似乎梦里也在害怕。
刘昊下午回来，林远立刻上前告状："爸，今天公园里几个小孩子拿水枪喷小航，妈妈却说是我指使的，冤枉我。"
刘昊看向我："怎么回事？"
"那些孩子亲口说是林远让他们这么做的，还给了他们糖。"我冷冷地说。
"你有证据吗？"刘昊问。
"需要什么证据？那些孩子没有理由撒谎。"
"但也没理由就认定是林远做的，对吧？"刘昊护犊子的本能又上来了，"孩子们可能是看错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小航今天受到惊吓，还可能会感冒。明天我要带他去医院检查。"
刘昊点点头："我和林远明天陪你们一起去。"
林远站在旁边，得意地对我笑。
当晚，我躺在小航身边，思考着如何让林远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我已经三十二岁了，离婚重组家庭本就不容易，现在还要面对这样的继子。我不能放任他伤害小航，但直接对抗似乎又让情况变得更糟。
第二天我们去了儿童医院。小航果然有些发热，医生给开了药，嘱咐多休息。
在医院走廊里等候时，林远突然找我搭话："妈，我真的没有让那些小孩子喷水的。"
我冷眼看他："哦？那他们为什么那么说？"
"可能是认错人了吧。"他低着头，一副老实样，"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真的很喜欢弟弟。"
我不想和他进一步交流，转身走向刚从药房出来的刘昊。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匆忙推着一个轮椅经过，上面坐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七八岁，手里拿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
林远突然伸出脚，绊了一下轮椅。
那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轮椅晃了晃，护士及时稳住了，没有发生意外，但小女孩被吓到了，开始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林远立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没看到。"
护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推着轮椅快步离开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刘昊正在交费，根本没看到。但我看得一清二楚——林远是故意的，而且是确认没人看见的情况下才做的。
我感到一阵寒意。这孩子不是调皮，也不是叛逆，而是有着某种令人恐惧的品质。
回家路上，我一直沉默。刘昊问我怎么了，我只说太担心小航了。
林远坐在后座，一路玩着手机，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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