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22日,星期六的凌晨,密西比这座城市仿佛被一块沉甸甸的黑云严严实实地捂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连日来,莫名的不安与紧张如阴霾般在城市的每一寸角落肆意弥漫,整个城市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充斥着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点燃,陷入无尽的混乱之中。
大多数人瑟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却难以入眠,恐惧如隐匿在黑暗中的阴影,悄悄侵蚀着他们的梦乡。整座城市像是被一层无形的肃杀之气紧紧包裹,就连偶尔拂过的风声,都仿佛带着不祥的预兆,成为这压抑寂静乐章中令人胆寒的音符。
在城郊那座静谧的钓鱼小木屋里,杰克和塔米娅正紧张地忙碌着。杰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简陋的木桌上,电脑屏幕散发的幽光映照出他专注的神情。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亚历杭德罗在老露西亚餐厅交给他的手机,手机里存着一段至关重要的视频。
塔米娅坐在一旁,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杰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塔米娅,这两天一直没机会给你看这段视频。在老露西亚餐厅,你和本·耶胡达·科恩离开后,那个拉美服务员找到我,他知道我是记者,就把这个手机交给了我。里面记录了当晚老·耶胡达·科恩殴打黑人老妇人的场景。你绝对想不到,当时亨特局长就在旁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阻止。”
塔米娅听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怎么会这样?亨特局长竟然纵容这种事发生!”
杰克微微点头,神情凝重,随后开始将手机里的视频导入笔记本电脑,与塔米娅用微型摄像机拍摄的视频放在一起进行剪切编辑。他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眼神专注地审视着每一个画面,力求拼接出最关键、最能揭示真相的片段。
随着视频的剪切整合,那些令人愤慨的画面逐一呈现在屏幕上。不仅有老·耶胡达·科恩的暴行、黑人老妇人无助的模样以及亨特局长冷漠的神情,还有塔米娅在联合制药公司地下实验室拍到的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以及本·耶胡达·科恩虐杀女人,并把女人四肢砍掉泡在罐子里制作所谓“会哭的洋娃娃”的场景。这些画面如尖针般刺痛着杰克和塔米娅的心。
完成视频剪切后,杰克和塔米娅深知,手中掌握的已绝非几段普通视频,而是足以震撼世界的有力证据。一旦将这些视频公之于众,拉比人控制的制药公司的恶行与犹地亚军队的暴行将彻底暴露在全世界眼前,阿美丽卡对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种的不公平、歧视的恶劣行径也会被完全披露,让全世界看清这些黑暗面。
两人既紧张又激动。紧张的是,一旦将这些视频曝光在网上,他们极有可能随时随地遭到拉比人以及那些不想让此事见光之人的疯狂报复,甚至会危及生命。然而,即便危险重重,内心的正义感还是驱使着他们。他们怀揣着这份沉重的责任,决心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个黑暗的社会重见光明,一步一步变好。
啪.啪啪啪.啪啪……突然从前面老钢厂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塔米娅的手猛地紧紧抓住了杰克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杰克,这枪声……”杰克心中一紧,迅速地收拾好笔记本电脑和设备放入背包中。他搂住塔米娅,轻声说道:“别怕,先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声枪响都像是重重地敲在他们的心上,紧张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笼罩。
大约20分钟后,枪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塔米娅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多年记者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大事发生。她看向杰克,眼神中透着坚定:“咱们应该去看看。”杰克赶忙拉住她,一脸担忧地说:“不行,外面太危险了。咱们身上的东西,如果被别人抢走的话,咱们的一切努力就算白搭了。而且虽然说这个枪声不是冲咱们来的,但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杰克心里清楚,他们手中的证据太过重要,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杰克接着对塔米娅说:“咱们俩现在开车回到密西西比时报总部,把这些材料提交上去,争取明天早上能上新闻。”塔米娅看了看杰克,缓缓摇了摇头说:“杰克,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危险吗?”杰克不解地看向她,正要开口询问,塔米娅便急切说道:“如果我们把资料和视频传上去,你敢保证那些报社的编辑不会把这些东西泄露给拉比人,和密西比的警察局?你要知道科恩的势力在整个密西西比州都是很大的。如果那样的话,不但咱们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找到的证据没了,可能咱们俩……”杰克听着塔米娅的话,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明白塔米娅所言非虚,可他一直坚信正规媒体的操守。
杰克看着塔米娅,眉头紧锁,问道:“那怎么办?”塔米娅眼神坚定地说:“不如我们把这些东西编辑好后直接上传到ViralClips上,在ViralClips上开直播。”杰克听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道:“那就失去了新闻的客观性和公正性了。新闻只有通过正规媒体发出去,才有它的公正性和严谨性。”塔米娅看着杰克,耐心解释道:“我知道,那样做是最好的,但是现在我们谁也不敢保证密西西比时报里没有科恩的人。如果真有的话,我们一切就要白费了。而且ViralClips上在线人数那么多,只要我们把剪辑好的视频公布出去,效果不比电视媒体差。我用我的账号在ViralClips上进行直播,影响力不见得会比在电视台新闻中播出要差。”杰克沉思了许久,心中不断权衡利弊,他知道塔米娅的顾虑不无道理,但传统新闻人的理念又让他对自媒体的客观性感到疑虑。
“好吧,塔米娅既然你要这么做,我虽然不同意,但是我保留我的意见,”杰克缓缓开口说,
毕竟这些视频内容有很大一部分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弄到手的。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如果要在ViralClips上进行直播的话,以后发生的事情你可控制不住。”塔米娅认真地看了看杰克,感激地说道:“你支持就好。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承担下来的。”杰克上前紧紧抓住塔米娅的手,语气坚定地说:“不,由我们俩一起来承担。我们上新闻学第一节课就学过,为了真相公平和正义……”塔米娅看着杰克,眼中满是感动与认同。
“采访器材都在车上吗?”塔米娅目光坚定的看着杰克,“我还是……”塔米娅紧紧握住杰克的手,俏笑着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做咱俩应该干的事情。”杰克看着塔米娅坚毅的眼神,无奈又坚定地说:“好吧,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发动汽车。”说完,杰克背着背包迅速跑向了远处树林里的那辆黑色福特面包车。虽然面包车被扶正后没有修好,但是勉强能开。他把面包车开到了小木屋前,和塔米娅顺着枪响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警车警笛那尖锐的轰鸣声在夜晚格外刺耳,从遥远之处由远及近,疯狂地奔向老钢厂的方向。整个警车队伍如同一条闪烁着红光的长龙,从东向西穿过了整个城市,警车呼啸着穿过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惊醒了无数沉睡中的市民。那警笛声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地扎进人们的心窝,搅得人心惶惶。
市场街的路灯在春夜里泛着昏黄的光,将连片的两层小洋房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格子。诺拉的床头电子钟显示2:00整,幽蓝的数字在黑暗中跳动。自从黑人小男孩迈尔斯被她救下后,诺拉便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此刻她和妈妈挤在主卧的双人床上,妈妈均匀的呼吸声混着窗外的风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轻轻流转。
警笛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硬生生从诺拉的浅眠中锯开一道裂缝。她猛地睁开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被角——这种尖锐的声响总让她想起父亲“意外”身亡的那个雨夜。身旁的妈妈翻了个身,手臂搭在她腰间,带着淡淡的暖意。
楼下玄关处,警车的红蓝警灯掠过百叶窗,在墙纸投下跳动的光斑。诺拉蹑着脚落地,棉质睡衣的下摆扫过冰凉的地板。她贴着门缝望去,走廊尽头的浴室透出一线微光,迈尔斯的房间静悄悄的,门虚掩着,能看见男孩蜷成小团的剪影。
推开前门的瞬间,带着铁锈味的夜风灌进领口,诺拉冻得打了个哆嗦。整条街的窗帘都在轻轻颤动,邻居们从窗户缝隙里探出的目光,像一群受了惊的田鼠。一辆接一辆的巡逻车、黑色轿车和救护车组成的车队由远及近,红蓝警灯在每户人家的院墙上划出割裂的光痕,救护车的鸣笛声长达两分钟,尾音拖得老长,仿佛有人在夜空里扯着沙哑的嗓子哭喊。
“诺拉?”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困倦。她穿着磨旧的珊瑚绒睡衣,站在门廊灯光下,发丝被夜风吹得轻轻扬起。母女俩并肩望着眼前的车队——最前面的巡逻车车顶天线疯狂旋转,像根指向地狱的金属指针,后面的黑色轿车车窗紧闭,隐约能看见车内晃动的人影,救护车闪着蓝光,车窗里医护人员正俯身忙碌。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诺拉差点没抓住它。屏幕上“维克托”的名字在黑暗中跳动,她深吸一口气,在妈妈探究的目光中接起电话:“喂?”
“别出门,诺拉。”维克托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背景里混着犬吠和此起彼伏的警笛声,“老钢厂那边有枪战,现在全城戒严。你和阿姨待在家里,锁好门窗。”
诺拉望着街角不断加速的车队,车轮在沥青路面擦出刺目的火花:“我们在门口看警车经过,好多救护车……到底怎么了?”
“暂时不清楚,”维克托的声音放轻,“但记得待在屋里,别靠近任何混乱的地方。”他突然被人喊走,背景传来模糊的争吵声,“抱歉,我得挂了。保持手机畅通,天亮前别开门。”
电话挂断前,诺拉听见他低声补了句:“注意安全。”这句话像块暖手宝,熨平了她后背的冷汗。转身时,妈妈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发烫的耳垂:“维克多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妈!”诺拉感觉脸颊烧得厉害,低头盯着脚尖碾动门廊地砖上的落叶。夜风掀起她的睡衣下摆,送来远处若有若无的硝烟味,混着春夜的潮气,让她想起新闻里那些关于老钢厂的传闻。
妈妈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回去吧,夜里风凉。”关门时,诺拉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警车的尾灯已变成远处几点猩红,像撒在黑夜中的血滴。手机再次震动,是维克托发来的短信:“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摸着口袋里的钥匙,那是迈尔斯房间的钥匙。门后男孩的呼吸声沉稳而均匀,像个小小的守护神。警笛声渐远,但诺拉知道,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老钢厂的枪战,警车的轰鸣,还有维克托电话里没说完的担忧,都像一团团阴影,笼罩着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
在这个被阴霾笼罩的深夜,老耶胡达·科恩的办公室仿佛一座孤岛,彻底被黑暗所淹没。此前,伯特用手枪枪把毫不留情地击中他后脑,他如遭雷击,像断了线的木偶般一头栽倒,陷入昏迷。
时针悄然滑向凌晨一点多,由远及近的警车警笛声,似一把利刃,狠狠划破浓稠夜色,硬生生将老耶胡达·科恩从混沌黑暗中扯回现实。他的脑袋仿若被无数钢针猛刺,疼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几近将他淹没。这不仅是后脑重击所致,还有先前注射的镇静剂残留后劲在肆意作祟。意识模糊间,他本能地想去摸根烟缓解这蚀骨难受,双手刚一动,便触碰到一阵冰冷坚硬——双手竟被锃亮手铐紧紧铐在老板椅扶手上。
“混蛋!你们竟敢把我铐起来!”老耶胡达·科恩愤怒地咆哮,声音因愤怒与痛苦而扭曲变形。他挣扎着试图起身,却发现双脚也被手铐锁住,一只脚与椅子腿相连,根本无法挪动分毫。“混蛋,你们把我放开!我要为我儿子报仇!”他声嘶力竭地呼喊,凄惨叫声在空旷办公室回荡,似受伤野兽绝望哀号。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踏踏踏”声,打破压抑氛围。走进来的,竟是他平日里恭敬有加的女秘书。可此刻,她全然没了往日谦卑模样,眼神中满是冷漠与不屑。她走到老耶胡达·科恩面前,居高临下冷冷说道:“老东西,叫什么叫?再叫现在就打死你!”老耶胡达·科恩被这狠话吓得一哆嗦。
紧接着,伯特迈着沉重且迟缓的步伐走进门来,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尽的压力。老耶胡达·科恩像是看到罪魁祸首,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对着伯特疯狂大喊:“混蛋!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你放开我!我要下去把实验体都杀了,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他叫嚷着,激动得涕泪横流,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
伯特只是冷冷注视着他,眼神毫无波澜,仿佛眼前只是一件毫无生气的物品。待老耶胡达·科恩稍作停歇,不再那般声嘶力竭叫骂后,伯特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吵够了没有?吵够了就把嘴闭上。你放心,只要我们把剩下的实验做完,就会放了你。”
老耶胡达·科恩死死盯着伯特,那眼神似要将其生吞活剥。突然,他爆发出一阵更强烈的怒吼:“你们毁了我,知道吗?你们这群魔鬼!你们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一切,还害死了我的儿子!你们这群该死的人渣,你们就该被烧死!为什么被烧死的不是你们!”他身体剧烈颤抖,手铐与椅子碰撞发出清脆却刺耳声响。
伯特眉头微皱,看了看秘书,简短有力地说道:“再给他打一针镇静剂,让他明天早上再起来。”秘书闻言,眼神闪过一丝冷漠笑意,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伯特一个箭步上前,用有力双手死死摁住老耶胡达·科恩。老耶胡达·科恩拼命挣扎,却在伯特强力压制下徒劳无功。秘书走上前,毫不犹豫将注射器扎进老耶胡达·科恩脖子。
不到两分钟,随着镇静剂缓缓注入,老耶胡达·科恩原本疯狂扭动的身体渐渐松弛,脑袋无力地垂下去,再次陷入昏沉。伯特不经意往下瞅,竟发现老耶胡达·科恩裤裆处洇出一滩深色水渍,正不断蔓延。尿液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宣告着这位曾经风光无限商人此刻的狼狈不堪。伯特脸上闪过极度鄙夷,嫌弃地摇了摇头。
秘书满脸不屑,冷哼一声,从鼻腔挤出一句:“商人就是商人,废物一个。”说罢,她眼神阴鸷看向伯特,眼中透着决绝狠厉的光,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实验完事之后,要不要把他们一家都……”话虽未说完,杀意却已不言而喻。
伯特思索片刻,目光在老耶胡达·科恩身上停留一瞬,而后看向秘书:“我得去请示一下组织,你先在这看着,我出去一趟。”说罢,他转身走出房门,轻轻关上大门,隔绝屋内一切声响。
站在门外略显昏暗的走廊里,伯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舞动,在短信界面输入了一组神秘的数字后,发送给一个标记着“010”的号码,联系人显示为“010”。
不到两分钟,伯特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那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他等电话铃声响了四下,才缓缓接通。电话那头,瞬间传出一个冰冷、缓慢且充满岁月沉淀的老女人声音:“行刑者”。
伯特连忙应道:“是的,慈母。老耶胡达·科恩已经彻底废了,实验明天早上就会做完。等实验完事之后,我们是不是第一时间把他和他的家人处理掉?”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足足停顿了20秒,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而后,那个冰冷而缓慢的声音再次缓缓传来:“数据,所有的数据都拿到手了吗?”
伯特微微一愣,赶忙回答:“还……还没有完全整理好,预计明天实验结束就能全部汇总完毕。”
“那就等数据到手再说,在这之前,确保他和他的家人都老老实实的,别出什么岔子。”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慈母。”伯特恭敬地回应,额头上却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挂断电话后,伯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他清楚,慈母口中的“清理”实验员意味着什么,那些都是曾与他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同伴,为了研发“超级3号”他们也都有三年多没见过家人了,但组织的命令如山,不容违抗。
他转身重新推开办公室的门,秘书投来询问的目光,伯特微微点头,“你去接她们,就告诉她们,老板说明天……哦不,今天早上他们要一起去教堂礼拜。”说罢,秘书看了看伯特,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
伯特看着秘书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个任务的残酷性,不仅要对老耶胡达·科恩下手,还要牵连他的家人,而那些无辜的实验员也即将面临死亡。还有刚才走出去的“蝴蝶”和还在做实验的基尔,他从腰间掏出了身上的手枪,把子弹卸了下来放在桌上,而后又机械地将枪拆卸下来,擦拭了一遍重新组装,一颗一颗地把子弹重新上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与挣扎,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服从。
地下2层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灯光昏暗且闪烁不定。伯特走进这压抑的空间,看着那些正在忙碌的实验员,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依旧专注于手头的实验。伯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他默默地走到基尔的旁边,看着实验台上的数据,等待着黎明前这场罪恶实验的结束,也等待着那残酷指令的最终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