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在面具上，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我和鼬潜伏在雨隐村外围的一处废弃钟楼里，监视着对面旅馆的动静。这次的任务是追踪一名携带重要情报的雾隐叛忍，据信他与晓组织有联系。
"目标进入旅馆已两小时。"
鼬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冷静而清晰。
"按照他的习惯，应该快出来了。"
我调整了一下猫头鹰面具的位置，让视线更清晰些。
"这次要活捉吗？"
"尽量。"
鼬的写轮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发亮。
"但如果情况危险，优先确保情报。"
我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苦无边缘。这是我们的第七次搭档任务，配合已经相当默契，但每次行动前我仍会紧张——尤其是这种涉及其他忍村的高风险任务。
"来了。"
鼬突然压低声音。
旅馆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男子闪身而出。即使在雨中，我也能看出他行动时左肩不自然的僵硬——与情报中描述的"左肩有旧伤"吻合。
"确认目标。"我小声说。
鼬做了个手势，我们同时跃下钟楼，像两道影子般穿过雨幕。跟踪在暗部训练中是最基础的课程，但雨隐村错综复杂的水道和永不停歇的雨水让这项工作变得异常困难。
目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我们紧随其后，却在拐角处失去了他的踪迹。
"分开找。"鼬简短地说，"保持信号联络。"
我沿着左侧的小路搜索，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雨水的噪音掩盖了大部分声音，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的响动——来自头顶的排水管。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向后跃开，同时掷出三枚手里剑。金属碰撞声中，灰斗篷男子从管道上一跃而下，手里握着一把泛着蓝光的短刀。
"木叶的老鼠。"
他冷笑道，刀尖指向我。
"谁派你来的？"
我没有回答，迅速结印发动替身术。毒刀擦过我的残影，深深扎入身后的木箱，木头立刻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啧，还挺灵活。"男子转身，眼中闪过杀意，"但还不够——"
他的话戛然而止，鼬的苦无已经抵住了他的后颈。
"别动。"
鼬的声音冷得像冰。
"交出卷轴。"
男子僵住了，但嘴角却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晚了。"
一声巨响，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陷阱！在坠落的一瞬间，我看到男子抛出一个烟雾弹，刺鼻的紫色烟雾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闭气！"
鼬喝道，同时抓住我的手腕。
我们跌入一个地下空间，四周一片漆黑。紫色的烟雾让能见度几乎为零，更糟的是，我感到一阵眩晕——烟雾有毒。
"东侧有出口。"
鼬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搜寻。
"跟紧我。"
我们背靠背移动，警惕着可能的袭击。突然，几支苦无从暗处射来，鼬轻松格挡，但紧接着又是第二波、第三波......攻击来自四面八方，显然对方不止一人。
"计划变更。"鼬低声说，"我掩护，你突围求援。"
"不行！"我坚决反对，"一起走。"
鼬还未来得及回答，一道黑影突然从烟雾中扑出。我本能地推开鼬，却感到左腹一阵剧痛——敌人的刀刺穿了我的侧腹。
"晴！"
鼬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世界天旋地转，我跪倒在地，温热的血液浸透了制服。鼬的身影在烟雾中忽隐忽现，写轮眼的光芒变得异常明亮。我听到几声短促的惨叫，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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