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住。"
鼬跪在我身边，快速检查伤口。
"刀上有毒。"
我想要回答，然而嘴唇却已不受控制。黑暗如同潮水般从视野的边缘悄然蔓延，鼬的脸庞在模糊中渐渐隐去。
"别睡！看着我！"
鼬的手掌拍打在我的脸颊，声音里夹杂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急切，
"这是命令，夜莺！"
他一把扯下面具，黑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绪——恐惧、愤怒、还有某种更深的东西。我想伸手擦去他额头的血迹，但手臂重如千斤。
"对...不起..."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任...务..."
"闭嘴。"鼬粗暴地打断我，迅速撕开我的制服处理伤口，"别说话，别睡，听懂了吗？"
我勉强点了点头，动作微不可察。鼬的手法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可正是这份娴熟让我心头一沉。毒液正随着血液悄然蔓延，那种细微的麻痹感已经从指尖爬上我的神经，像是无声的警告。
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结了一个复杂的印。
"通灵之术！"
一阵烟雾过后，一只巨大的乌鸦出现在我们面前。它锐利的目光扫过我，然后转向鼬。
"带她回木叶，立刻。"
鼬命令道，声音紧绷，"找医疗班。
乌鸦点点头，用爪子轻轻抓住我的肩膀。在被带离地面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鼬转身面对重新聚集的敌人，写轮眼中的三勾玉疯狂旋转，形成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图案——像风车一样的复杂花纹。
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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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是我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
接着，扑面而来的是消毒水的气味，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特有的洁白天花板。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心中涌起一阵惊喜——它们依然听从我的指挥，灵活而温顺。
"醒了？"
一个带着慵懒腔调的女声从右侧悠悠传来。我费力地转动脖子，勉强将视线移过去，只见医疗班的那位女忍者正闲适地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份病历，纤细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神情专注却不失从容。
"水..."
我嘶哑地请求。
她扶起我的头，让我小口啜饮。
"差点就去见死神了，小姑娘。"
她放下杯子。
"要不是宇智波的乌鸦及时把你送来，再晚十分钟神仙也救不了。"
"鼬...?"
我急切地问。
"在外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三天没合眼了，怎么劝都不肯走。"
我的心猛地一跳。"任务...?"
"完成了。"
"你的小男友一个人解决了所有敌人，还带回了完整情报。"
"他不是..."
我下意识想否认，却因为牵动伤口而倒吸一口冷气。
"省省吧。"
女忍者走到门口，回头投来一个了然的微笑。
"我去告诉他你醒了。别太激动，伤口会裂开的。"
门关上后，我小心地检查自己的伤势。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左臂连着输液管，全身像是被一百头大象踩过一样疼。但活着，我们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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