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太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我勉强格挡，金属碰撞的火花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醒醒吧，鼬！"
我边挡边退，声音哽咽。
"我知道这不是你本意！有什么隐情对不对？告诉我！"
鼬的攻击越发凌厉，每一刀都直取要害。我的手臂很快被划出一道口子，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
"没有什么隐情。"
鼬的声音冰冷得可怕。
"我只是厌倦了被束缚。宇智波一族，木叶村...都是牢笼。"
"那佐助呢？"
我绝望地质问，"你也杀了他吗？"
鼬的动作微妙地顿了一下。
"他还活着。"
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
"他会...恨我，然后变强，最后来找我复仇。这就是我留给他的道路。"
"你疯了..."
我喃喃道，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可能真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宇智波鼬。某种更黑暗、更扭曲的东西占据了他的身体。
鼬的攻势突然变得更加凶猛。我的苦无被击飞，下一秒，他的太刀已经刺穿了我的右肩——正是当年他教我用手里剑的位置。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就这样吧。"
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写轮眼中的勾玉开始变形，形成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复杂图案。
"睡一觉，醒来后忘记今晚的一切。"
我知道他要对我使用某种高级幻术。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我突然想起佐助——那个崇拜哥哥的小男孩，现在正独自面对什么？
"佐...助..."
我挣扎着吐出这个名字，手指深深抠入泥土。
"必须...保护..."
鼬的表情似乎又出现了一丝裂缝。就在幻术即将生效的瞬间，一声微弱的啜泣从附近的储藏室传来。
我们都听到了。
鼬的身体明显僵住了。我趁机猛地拔出肩上的刀，强忍剧痛朝声音来源扑去。储藏室的门被反锁着，但我从缝隙中看到了那双惊恐的黑色眼睛——佐助。
"滚开！"
鼬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几乎像是...恐慌？
我挡在门前，鲜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身体。
"不。"
我艰难地站稳。
"想杀他...先杀我..."
鼬的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太刀举起又放下，仿佛在进行某种内心的挣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其他忍者的哨声——木叶的增援到了。鼬的表情重新变得冰冷。
"带他走。"
他突然低声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保护好他..."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没时间思考，鼬已经重新举起太刀，这次是对准我的心脏。
"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他的声音恢复了冷酷，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宇智波一族密谋政变，我作为木叶的忍者执行了肃清任务。佐助是我留下的唯一活口，为了将来亲手了结他。明白了吗？"
我瞪大眼睛。他是在...给我编故事？
"重复一遍。"
鼬厉声道，刀尖抵住我的喉咙。
我机械地复述了他刚才的话，脑子一片混乱。这到底是谎言，还是...真相？
"很好。"
鼬收回太刀，后退一步。
"现在，带着那孩子滚。"
储藏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小小的佐助冲了出来，满脸泪痕。
"哥哥！为什么？爸爸妈妈他们——"
鼬的写轮眼猛地转动，佐助的话戛然而止，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下。我勉强接住他小小的身体，抬头看向鼬，试图从他眼中找出哪怕一丝我熟悉的影子。
"走。"
鼬背过身，声音冷硬。
"下次见面，我会杀了你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没有时间了。抱起昏迷的佐助，我踉跄着向族地外跑去。最后一瞥中，我看到鼬站在满月下，血红的写轮眼中似乎有液体闪烁。
然后，黑暗吞噬了我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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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源Y（作者）“睡不着……睡不着……就来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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