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来，我试过所有方法——劝说、恳求、甚至威胁，但佐助铁了心要离开。我向卡卡西和三代火影报告了情况，他们加强了村口的警戒，但我清楚，如果佐助真的决心要走，这些措施远远不够。
满月前夜，我辗转难眠。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银色的线。我起身来到佐助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
佐助睡得很沉，咒印的副作用让他比平时更需要休息。我悄悄坐在床边，注视着他稚气未脱的脸庞。佐助已经长开了，轮廓分明，眉宇间的倔强与鼬如出一辙。
我的手指悬停在他额前，不敢真的触碰。佐助的问题一直回荡在我脑海中：我看着他的时候，看到的到底是谁？
答案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最初救下佐助，确实是因为他是鼬的弟弟。但这些年朝夕相处，我对佐助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替代品的范畴。他是我的责任，我的家人，我......不敢承认的更多。
"对不起，佐助。"我轻声呢喃，"我本该做得更好的。"
佐助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月光照在他的脖子上，那个被封印的咒印隐约可见。我咬紧下唇，做出了决定。
如果无法阻止，至少让我确保他安全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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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之夜，木叶沉浸在罕见的宁静中。
我躲在村口附近的树上，看着佐助轻松放倒两名守卫。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计划已久。当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森林中时，我悄悄跟了上去。
跟踪佐助并不容易。他已经成长为出色的忍者，对周围的动静异常敏感。我不得不保持很远的距离，依靠多年暗部经验才没被发现。
森林深处，四个音忍已经等候多时。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们交谈。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药师兜，大蛇丸的得力助手。
我握紧苦无，准备随时出手。但出乎意料的是，音忍们突然对佐助发动了攻击。
"这是最后测试。"兜推了推眼镜，"大蛇丸大人只欢迎强者。"
佐助冷笑一声，写轮眼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正合我意。"
战斗一触即发。佐助展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狠辣与实力，但对手毕竟人多势众。当一名音忍从背后偷袭时，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风遁·真空波！"
锋利的空气刃划过偷袭者的手臂，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我落在佐助身旁，摆出防御姿态。
"晴？"佐助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跟踪我？"
"显而易见。"我紧盯着兜。
"看来你的'盟友'并不怎么信任你。"
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千叶晴，真是意外。大蛇丸大人会很高兴多一个实验品的。"
"快走。"我低声对佐助说，"我来拖住他们。"
佐助却一动不动。"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别任性！这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修行，大蛇丸会——"
"我知道他会做什么！"佐助打断我，"我说过，为了获得力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七岁那年，躲在墙角发抖的小男孩。那时的他眼中充满恐惧与无助，而现在......只有冰冷的决心。
兜趁机发动了攻击。
"拿下他们！"
接下来的战斗模糊成一片。我拼尽全力保护佐助，但音忍人数太多。当兜的苦无刺向我喉咙时，佐助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查克拉。
"滚开！"
黑色的咒印纹路瞬间爬满佐助全身，他的眼睛变成蛇一般的竖瞳。在那种状态下，他轻易解决了所有音忍，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兜。
"有趣。"兜后退几步，"看来不需要测试了。跟我来吧，佐助君。"
佐助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转向我。他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但脖子上咒印的纹路仍在蔓延。
"回去吧。"他轻声说，"这是我的选择。"
我艰难地爬起来，嘴角渗出血丝。"为什么......"我哽咽着问，"为什么要走上和鼬一样的路？"
佐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
"代价太大了，佐助。你会失去......"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转身走向兜。
"再见，晴。"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的我也曾为了追随鼬，义无反顾地加入暗部，哪怕双手染血也在所不惜。
"等等！"我叫住他，从忍具包中取出一个小卷轴，"拿着这个。"
佐助迟疑地接过卷轴。"这是什么？"
"我这些年调查到的......关于宇智波灭族的资料。"我深吸一口气，"还不完整，但至少能让你看清部分真相。"
佐助盯着卷轴，表情复杂。
"为什么现在给我？"
"因为你有权知道。"
我向前一步，不顾兜警惕的目光，轻轻拥抱了佐助。
"无论你选择什么道路，都要记住，有人在乎你。"
佐助的身体僵硬如铁，但没有推开我。当我松开手时，他迅速转身，跟着兜消失在森林深处。
我站在原地，月光洒在肩头，冰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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