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在张陶陶满周岁时被系统打破。那天张软软正给孩子喂辅食,脑海里突然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主线任务更新:生育二胎,成功受孕奖励血脉共鸣。】
张软软手一抖,木勺里的南瓜泥掉在张陶陶围兜上。“生育二胎?”她喃喃自语,下意识地看向正在劈柴的黑瞎子。他裸露的小臂上有道新伤,是上次进山采药时被野猪划伤的,此刻汗水顺着疤痕滑落,在阳光下闪着光。
黑瞎子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挑眉:“怎么了?看我跟看稀有动物似的。”
张软软慌忙低下头,心跳得像鼓点,让她不得不想到张起灵,可那个人依旧杳无音信。她摸了摸胸口的陶瓷碎片,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冷静了些:“没什么,就是觉得张陶陶该饿了。”
黑瞎子没再追问,只是晚上炖了猪蹄汤时,往她碗里多盛了几勺:“多喝点,听说下奶。”他说得自然,张软软却差点被汤呛到,抬眼看到他墨镜后一闪而过的笑意,才发现自己想歪了。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黑瞎子又一次出任务后,他回来时天色已晚,后背插着支淬了毒的弩箭,脸色苍白得像纸。
张软软听到动静冲出去,看到他靠在树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黑瞎子!”她吓得声音发颤,想扶他却被他推开。
“别碰,有毒。”黑瞎子咬着牙拔出弩箭,黑色的血液瞬间涌出来。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倒出墨绿色的药粉敷在伤口上,动作却因剧痛而颤抖。
张软软抢过药瓶,学着他以前的样子帮他处理伤口,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才发现他在发高烧。
“这是什么?”她指着他攥着的油布包。
“给张陶陶的……玩具。”黑瞎子笑了笑,却疼得皱紧眉头。油布打开,里面是个用黑曜石雕刻的小麒麟,眼睛嵌着两颗淡褐色的琉璃珠,跟张陶陶的眼睛一模一样。
那一晚张软软几乎没合眼,守在黑瞎子床边,用冷水一遍遍给他擦身。他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有时是别碰那东西,有时是张起灵你个混蛋,偶尔还会抓住她的手,低声说别怕,有我在。
张软软看着黑瞎子痛苦的睡颜,第一次发现这个总是玩世不恭的男人,肩上扛着这么多秘密和危险。系统任务的提示音又响了一次,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但她此刻只想黑瞎子快点好起来。
黑瞎子养伤的日子里,张软软承担了所有家务。她学着他的样子劈柴,手被磨出了水泡。学着他的样子辨认草药,差点采回有毒的断肠草。
黑瞎子躺在床上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好几次想下床,都被她按了回去:“好好养伤,再乱动伤口裂开了!”
他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某个角落忽然变得柔软。有次张软软端着药碗进来,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帮她捋开头发,却在指尖触到她皮肤时猛地缩回。他看到她手腕上的麒麟纹,因照顾他而隐隐发烫。
“药、药好了。”张软软慌忙低下头,把药碗递给黑瞎子。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黑瞎子不再调侃,张软软也刻意保持距离,但在给彼此递东西时,指尖总会不经意地触碰,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细小的涟漪。
张陶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总是黏在黑瞎子身边,把小脑袋搁在他受伤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