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同学,你的奶茶洒了。”晚自习后的图书馆楼下,穿黑连帽衫的男生蹲在我面前,指腹擦去我手背上的污渍。他笑起来有梨涡,递来的热芋圆暖得刚好,我没忍住,和他走了三个月。
直到兴善寺的平安符在掌心炸成金光 —— 月光下,他血红鬼瞳映着我的脸,周身黑气缠得我窒息。
“人鬼殊途。” 我哭着后退,却在他消失的瞬间,被三百年前的记忆砸醒:青崖下,我是修炼三百年的兰草妖,他是穿道袍的少年,剑眉星目,却在我递上野果时,亲手将斩妖剑送进我心口。“妖道殊途。” 他说。
如今他成了缠我的恶鬼,带着三百年执念:“阿芷,我错了。”我把桃木剑刺进他虚影,看他被阳光灼得皮肤冒烟,笑得眼泪直流:“沈清玄,你欠我的,用魂飞魄散来还。”
可当他为护我挡下灭魂钉,身形透明如纸时,我才发现 —— 恨了三百年,痛了三百年,原来早把他的名字,刻进了轮回里。
兴善寺住持说,他若想做人,需受三十年苦行。我在寺外等了三年,毕业典礼那天,穿白衬衫的男生捧着兰草走来,眼里是比青崖晨露更亮的光:“林晚,这一世,换我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