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修补皮鞋。」
直到那个戴旧画家帽的维也纳女孩,把一幅反战涂鸦画在了我的鞋柜上。
她叫希儿·芙乐艾,连续三年被美术学院拒绝的落魄插画师,总说我的皮靴踩雪声像《尼伯龙根的指环》的节拍。我修好她磨破的鞋跟,她送我夹着干向日葵的《资本论》——我们本该永远活在那个有列巴香和颜料味的阁楼夏天。
可后来,维也纳的雪变成了铅灰色。
我看着她的调色盘从童话月刊的插画,变成市政厅外墙的涂鸦,最后变成地堡里那幅未完成的《欧罗巴的黄昏》。当她用镀金圆规抵住太阳穴时,我正带着红军第三突击集团军撞开柏林的地堡大门。
「艺术家的悲剧,就是分不清画布和战场。」
我砸碎了所有颜料罐,却救不回那管1938年的群青。现在,她的素描本锁在我的档案柜最深处,扉页上还有她当年用茜草红写给我的话:
“布洛妮娅姐姐的靴子,踏碎的都是腐朽的音符。”
——而历史,终究没能让我们成为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