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回字巷的老宅藏着太多没说清的事。
父亲临终前将钥匙塞给林深,附带一句没头没尾的嘱咐:“守好规矩,别让他一个人。”他不懂“他”指谁,直到推开那扇朱红木门,看见五年未见的弟弟林澈——苍白,瘦削,手腕缠着渗血的纱布,站在贴满白纸的客厅里,轻声说:“哥,爸留了些规矩。”
纸上的字迹僵硬得像冻住的冰:
• 晚上十点后,走廊的镜子别碰。
• 每周三打扫阁楼,不许开北窗。
• 听到阁楼有拖拽声,待在房里别动。
• ……
起初林深只当是老人的迷信,直到某个雨夜,他看见林澈在走廊尽头摆弄阁楼的锁,听见黑布遮着的镜子后传来指甲刮擦声,才惊觉这些规则像藤蔓,正顺着地板缝、窗棂、未关紧的门缝,悄无声息地缠上来。
父亲的死因,母亲消失的真相,林澈总在咳嗽时避开的眼神,还有那些夜里自动出现在床头的新规则……老宅像个醒着的噩梦,而他和弟弟是被圈在梦里的人。
“哥,你信规则,还是信我?”林澈的声音混着药味,贴在他耳边时,像一片冰凉的羽毛。
林深没答。他只知道,从踏入这扇门开始,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比如遗忘,比如逃离。